——在纪念张文茂同志座谈会上的发言
王元（华评网原执行主编）
张文茂同志，是我非常尊敬的一位老同志、老先生。在过去风风雨雨的“文字峥嵘”岁月里，尽管很多人都已经离开民间左翼这个群体，但我们还能坐在一起畅谈问题、理想与主义。因此当听闻他去世的消息时，我非常震惊：这么好的一位良师益友这么走了，这是中国农业研究领域相当大的一个损失。作为晚辈，我无法居高临下去评价他的贡献，也不能像平辈一样去纵论他的功勋，我像对待任何一个长辈一样，给他写了个悼词，作为本次发言的开场白：
弘熙癸卯，仲夏五月，忽闻农业问题专家张先生文茂，忽夭于世，令人悲伤，慨叹不已。文茂先生，博学多才，精通农业之道，视捍卫人民公社为己任，笔耕不辍，著述等身，常在乌有论坛宣读，引发共鸣，为我国农业事业健康发展建言献策，殚精竭虑，为我辈楷模。
以公论之：文茂先生忠诚拥护主席遗志，恩泽深厚，多番挺身而出，冒敌人之后唇枪舌剑为毛主席事业辩护。其言无虚夸之词，其心之朴无华，对主席倾心赞美，情至深矣。悟主席之慧，先生深感于心，笔落纸上，流露深情，自费印刷，力传于世。先生之逝，于主席事业未竞之集，吾等深感痛惜，祖国农事亦将因先生之逝而痛感莫大损溃。
以私论之，追思文茂，为人谦和，行端方正，铿锵有力，治学严谨，不慕虚华，不图名利，实事求是，专研学问。常云无私，惟愿我中华农业兴旺，农民增收、农业增产、农村稳定，国泰民安。先生之逝，令人痛心。慰其家人，家风务传。
以将来论之，先生之遗志，必将永存于世，激励后人，勉励学子，继往开来，以传后世。我辈当不懈努力，将先生的遗志传承发扬，永志不忘。愿先生安息于天国，见主席涕零，立主席身侧莞尔。吾等继承主席之志，愿国家农事蒸蒸日上，愿毛主席之事业光耀千秋，愿先生捍卫主席之精神永远烛照人间。
政治立场一致，是谓“同志”；学问流芳百世，古人称云“先生”。下面谈四点，在不同场合与张文茂同志商讨、共同研究的几个观点，以求教于各位。
第一，“三位一体”论。毛主席老人家是“三位一体”的导师，而不仅仅是“开国元勋”。
什么是“三位一体”，就是主席他老人家是爱国主义意义上的“国父”、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史上的“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之父”，同时还是“人民领袖”，合成为一体“革命导师”。这三位一体，是不可分割的。一旦分割，则毛将不毛，国将不国。
众所周知，老人家被称为“xxx创建者”、“xxx缔造者”等一系列称号，隐约仿佛某一国某朝“开国君主”样式。然而其“晚年措误”，又迟迟不能给予一个“国父”的至高荣誉。可以说，当下很多民族主义者，在很多场合很多文章所能表达的是：能接受老人家的“开国元勋”地位，将其列入“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类似的宗庙。这种名义上的尊敬，本质是矮化老人家的历史地位。因为当下之世，非民族主义不昌，恰是社会主义不彰之结果。贫富分化、官民对立、党民不信，那个是民族主义能解决的呢？要真正落实好习近平和党中央的共同富裕路线，没有社会主义和人民，只靠民族主义，那结局必然是把争取合法权益的工人当作影响大国崛起的敌人来打击，那么何来人民之大国崛起。
所以，列宁的名句非常有意义和价值，“当伟大的革命家在世时，压迫阶级总是不断迫害他们，以最恶毒的敌意、最疯狂的仇恨、最放肆的造谣和诽谤对待他们的学说。在他们逝世以后，便试图把他们变为无害的神像，可以说是把他们偶像化，赋予他们的名字某种荣誉，以便“安慰”和愚弄被压迫阶级，同时却阉割革命学说的内容，磨去它的革命锋芒，把它庸俗化。” 单纯把老人家当作准“国父”，很多人也觉得欣欣然，如同吸食了鸦片，觉得其他可以不深究了，也跟着民族主义屁股后面大声鼓与呼，实是不能理解毛主席的“三位一体”地位所致。
第二，“国父论”。今日之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对毛主席的“国父”地位，肯定得极为不足。很显然，孙逸仙先生为中华民国之父，毛主席为人民共和国之父。然而，现今所谓爱国主义头面人物，谁敢提国父二字，仅有我等民间左翼，奔走呼号，然不见上层哪怕半声呼应，岂不悲也。老家人是当之无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父，他在中国革命和建设过程中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对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和国家命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老人家是中国共产党的主要领导人之一，在中国革命战争时期领导了中国共产党和人民解放军进行了长期的革命斗争，最终推翻了封建帝制，建立了新中国。他在中国革命中的领导地位和贡献被视为中国现代国家的奠基者。老人家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创始人之一，他在新中国成立后担任了重要的领导职务，领导中国进行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推动了国家的现代化进程。老人家的思想对中国社会和政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的理论和思想被作为党和国家的指导思想，对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和革命事业产生了广泛而深远的影响。老人家在抗日战争等反对外来侵略中表现出色，成为了中国人民心中的民族英雄，他的形象被塑造成了中国现代国家的象征之一。
第三，“人民的阶级属性论”。毛主席是人民领袖，并非统治阶级无害的神像。归根结底，老人家的事业是为人的服务。这个“人民”，绝非统治阶级或者工人贵族、地主、上层官僚，而是工农大众，特别是贫下中农。抽掉阶级属性，“为人民服务”瞬间会就变成为权贵服务、为人民币服务。“三位一体”少了“人民”，那就是没有灵魂的僵尸，任由权力和资本摆布。那一天，蹦出一个“隋炀帝也是为人民服务”的说法出来，在舆论场上我都相信。“人民”失去了先进的工人阶级、失去了贫下中农，越民族主义就越使得“爱国”成为激化社会矛盾、拉大贫富差距、造成社会不稳定更加严峻。所以，为人民服务，是毛泽东思想的灵魂所在。没有这个，老人家的思想，就和人类历史上任何一个剥削阶级的政客理论毫无二致。
第四，“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之父论”。老人家，不仅是国父（开国元勋、民族英雄），也不仅仅停留在为人民服务，他更是代表人类文明方向的科学社会主义。习近平总书记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而不是别的什么主义。如果说，为人民服务是for（为了）,民族主义是by（工具），那么社会主义就是of（阶级属性）。有的人很难接受把民族主义当作by，是因为他们不了解：当真正的共产主义实现以后，还需要民族主义这套话语逻辑吗？爱国主义是为了保护人民的权益和保护社会主义建设的安全稳定，但它本身不是目的，否则我们将和那萃NAZI没什么本质的区别。因为他们的名称里也有“民族主义”、“社会主义”、“人民”三个党名关键词。其区别就是，他们是用“社会主义”、“人民”为旗号服务于民族主义，而我们则是在国际共运低潮下，资本和帝国主义强大下，通过“民族主义”保护弱小并且发展壮大“社会主义”以根本上服务“人民”。这一点不搞清楚，必然会走向赞成和同情NAZI的道路，这是列宁、斯大林和毛泽东等思想理论遗产所绝不允许发生的。如果我们走向同情nazi的道路，我们就愧对在德意日反法希斯战争中壮烈牺牲的无数中国人民、苏联人民和世界各国人民的献血。毛主席早就看穿了这一点，因此他能在20世纪70年代和美国言和，而不是被民族主义（爱国主义）所绑架。在这一点上，狭隘的民族主义是绝对无法理解老人家晚年的神操作的。
第五，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之父“首先论”。老所以，毛主席在中国现代历史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力，对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和国家命运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绝不仅仅是中国现代国家的奠基者和开国元勋，更是中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之父。而且，这一点恰好是今日老人家遗志真正继承者的希望所在。
（1）民族主义的by地位。爱国主义是保护社会主义和人民的工具，但它不是目的本身。如果每个国家都只在乎自己，那么人类共同体将永远不能实现，共产主义将永远虚无缥缈。反帝防修不是目的，目的是转化帝修反。老人家为什么不提反对日本民族或者日本人民呢？他从头到尾反对的，都是日本军国主义、日本帝国主义等日本人中的一小部分反动势力，他不反对日本人民，也不反对日本的进步势力，他甚至优待日军俘虏，改造和感化他们，使他们成为抗日的一份子，而今天很多人逢日必反，把反日帝反日坏，理解为见了日本普通大众就殴打，则必然是和老人家的思想背道而驰的。
（2）人民的for地位。为人民服务，意味着目的是为了人民，不仅仅是中国人民，还有世界人民的大团结，是无产阶级的联合。
（3）社会主义的of属性。习总书记反复强调说，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只有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才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有的人说什么只有中国才能救社会主义，这是不科学的。社会主义是我们的属性，没有这一点，为人民服务就会变为为人民中一少部分人服务，就变成为人民币服务。这种教训还少吗？建议以后，民间左翼人士排序，将是“中国社会主义建设之父论”排列在第一位。只有这样，才能区分于其它民族主义群体，也彰显社会主义对爱国主义起领导作用之本质。
第六，“毛泽东思想完整论”。正是割裂了毛泽东同志三位一体的系统性、严密性和逻辑性，才造成了严重的问题。小平同志说，要完整准确科学理解毛泽东思想。很多人是虚情假意的理解毛泽东思想，是割裂、扭曲、实用主义各取所需地解读毛泽东思想。所谓晚年措误论，就是拆散了三位一体，使主席的思想好像也能为资本权贵所能接受了。很显然，这就是在阉割和肢解老人家的思想体系，把思想的巨人变成了残废人。正因为割裂了老人家的思想体系，造成了很多人理所当然地满足于对老人家的元勋定位，亦步亦趋、浑浑噩噩地跟着民族主义、封建主义、反智主义的屁股后面跑，只字不敢提社会主义。还有一些人，为了让自己的自媒体有流量，不惜给民族主义擦屁股，只字不敢提毛泽东思想，更是把毛泽东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和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忘记到九霄云外了。只要民族主义放个屁，只要打着爱国旗号，都是香的。如此红友，学的是不毛泽东，学的是蒋家王朝，颜色当为蓝友（果党颜色）。
第七，“毛泽东思想信仰唯一论”。我们都是主席老人家思想、路线和未竞之事业的继承者和传播者，而不要去宣传什么当代的活人谁是“毛主席转世”、“毛主席在世”或者“毛主席第二”这样的阿谀奉承、虚夸无妄之辞，这不仅不符合实际情况，更不会让老百姓认同。甚至被抬举的活人，但凡他心里哪怕有一丁点的自知之明，也不会认可和同意这样宣传他。毛主席为中国的革命事业奉献出了多位家人， 就这一点就是无人能及的。岸英同志，下农村，去战场，一个是最辛苦的党费，一个是最危险的地方。不像今日很多贪官污吏，将子女送到欧美。这种反差连我们口诛笔伐的以色列都比不上，有什么资格和主席老人家比。在我的心中，主席的唯一圣贤地位，唯一人民领袖地位，无人可以替代，想找出一个活着的人，取代主席老人家在我们心中地位，不仅是奸佞投机之做法，更是痴心妄想。
第八，“人民公社组织论”。人民公社解散是社会主义退让的结果。在我理解，张文茂同志所研究的人民公社，实际上是无产阶级政党一定程度上退出农村的产物。你退出了，我进来了。人民公社解散了，小农经济回来了，资本抢占了作为劳动力的农民。有组织、有集体意志，是资本使用劳动力时最讨厌的事情。人民公社违背的不是效率或者生产力发展，它影响了资本和帝国主义对劳动力使用的“自由自在”，哪有一个没有组织没有保障的农民工，更容易控制和剥削呢，哪有一个无组织无依靠的个体更容易被随意摆布呢。可以说，路线错误，越努力，越反动；方向错了，越发展，越迷茫。
当然，人民公社不能仅仅理解为一种议价权，就像今天很多合作社一样。很多新发展起来的合作社，本质只是在市场交易中议价权的联合，而不是一种高级的社会主义组织形态。人民公社不仅仅是议价权，更是一种生活方式、生产方式、文化精神载体和共产主义的萌芽。
第九，“科学、先进的新时代论”。新时代，更需要张文茂这样稀缺的忧国忧民、实事求是、科学态度的人民学者，也需要活着的人开创新的社会主义蓝图。封建主义、资本主义都不是人类的理想社会。新的社会形态，不应以封建主义和资本主义为参照系复古式兼容，更应该创造出新的社会形态，新的世界替代性方案，才能真正开创新时代。共产党人代表的是先进的生产力，先进的文化和人民根本利益，什么时候我们去代表封建文化，代表小农皇权意识，代表人民中少数高贵者的利益，那么我们就不再是劳苦大众的代表，而是注定被扫入垃圾堆的“反动的一帮”（《共产党宣言》）。如果说，老人家的时代，是共和国的第一时代，邓时代是第二时代的话，那么今天的第三时代，必须走爱国、民主、人民、社会主义的道路，才有发展前途，没有社会主义和民主，就没有人民的富强。
第十，“敢于斗争，善于斗争”。最后，缅怀张文茂同志，就是要更加努力工作和学习，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祖国的社会主义建设中去，和危害党和国家发展稳定大局的行为做斗争，和贪官污吏、帝修反坏“敢于斗争，善于斗争”。让我们按照习近平同志的指示，“怀抱梦想又脚踏实地，敢想敢为又善作善成，立志做有理想、敢担当、能吃苦、肯奋斗的新时代好青年，让青春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火热实践中绽放绚丽之花。”
（作者为华评网前执行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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