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美国大选已经结束。虽然现在若干个州的选举还面临着一些悬而未决的法律问题,但如无大的政治变化,代表美国资产阶级中最反动的硅谷高科技资本和华尔街金融资本的拜登集团登上总统宝座已无悬念。
大约三个星期前,笔者曾经预测,此次总统选举,“特朗普有六成胜算”。据说,有马列游侠的个别读者评论说,美国大选的结果是对我们的“打脸”云云。这样的无聊小人的妄语,不值得多做评论。这里仅仅说明,笔者预测特朗普有六成胜算,前提是美国的资产阶级民主程序基本维持正常、选举进程基本维持公正(要资产阶级民主保持“完全公正”从来是不现实的)。现在已经有大量证据表明,在此次选举中,民主党在几乎整个资产阶级以及地方流氓无产者黑帮的配合下在若干个摇摆州从事了大规模的选举舞弊(见远航一号文章)。对于选举舞弊所造成的非正常选举结果,笔者概不负责。
应当指出,特朗普从来不是美国资产阶级主要部分的代表。2016年特朗普大选获胜,是出乎美国资产阶级意料之外的。这次,美国资产阶级有备而来。选前几个月,所有主流媒体对特朗普铺天盖地的抹黑攻击,而对拜登的腐败丑闻全体一致地视而不见,早已经为选举舞弊做好了舆论准备。这次特朗普“败选”,标志着美国资产阶级恢复了对选举过程的控制。但是,美国资产阶级不得不诉诸近乎公开的大规模舞弊手段来操纵选举,却是在美国资产阶级民主的历史上不曾发生过的。这表明美国国内的阶级矛盾已经激化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特朗普所领导的美国民粹主义运动的兴起,是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的全球矛盾与美国国内阶级矛盾相互交织的产物。在新自由主义条件下,世界资本主义的支柱,一方面是对亚洲的大量廉价劳动力实行残酷剥削,另一方面是由美国资产阶级(特别是硅谷高科技资本和华尔街金融资本)攫取大部分超额利润(亚洲资产阶级也得以利益均沾)。
这样一种新自由主义全球秩序造成了两方面的重大矛盾。就欧美国家来说,来自亚洲廉价劳动力的竞争,导致传统制造业衰落,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所形成的资本主义福利国家条件下的阶级妥协机制全面瓦解,广大工人阶级不仅相对贫困化而且绝对贫困化。
在这样的形势下,欧美国家的工人阶级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反抗,在政治上表现为形形色色的“左翼”或“右翼”民粹主义。“左翼”方面有希腊的激进左派运动,“右翼”方面有英国的脱欧运动以及美国的特朗普民粹运动。希腊激进左派运动的叛卖以及特朗普的败选标志着以欧美工人阶级为主的反抗新自由主义的斗争遭到了阶段性失败。未来改变世界前途的重担落到了亚洲工人阶级的肩上。
新自由主义全球秩序的另一个重大矛盾在亚洲。亚洲资本主义通过对大量廉价劳动力的剥削为全世界资产阶级创造了高额利润。但是,在亚洲资本主义的积累过程中,已经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工人阶级队伍。虽然这支工人阶级队伍仍然面临着非人的劳动强度、超乎寻常的劳动时间,从而蒙受着极度的压榨,但是,为了扩大资本主义的消费市场、支撑高房价、配合教育和医疗产业化,亚洲资产阶级确实不得不对亚洲工人阶级做出一些让步。在过去十年左右时间中,亚洲工人平均的实际工资出现了快速增长的势头。未来,随着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萎缩以及劳动力队伍的老龄化,这一势头还将继续下去。
与此同时,虽然部分亚洲资本家也跃跃欲试,觊觎某些高科技垄断利润领域,但美国资产阶级决不会允许亚洲资本家染指那些最丰厚的垄断利润。这一基本形势,即使在拜登集团上台后,也不会发生变化。
这样,一方面面临着劳动力成本和环境成本不断上升的压力,另一方面又无法染指绝大部分的高科技垄断利润,亚洲资本主义经济就不得不面对利润率不断下降的压力。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常识告诉我们,如果一个资本主义经济的利润率不断地趋于下降,必然要在未来的某一个时间带来严重的经济和政治后果。当这种后果发生的时候,也就是亚洲工人阶级登上世界历史的舞台并扮演主角的时候。(2020-11-8 am4: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