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他是窗口型人物 揭开众多名人另一面

视频:他是窗口型人物 揭开众多名人另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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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文涛:《锵锵三人行》,你说我觉得我们这节目有时候特别能访人,有时候说谁,很快这人就出事,以至于你比如说今年春节期间我还收到拜年,他们说做很多图片。有一个图片就是加官晋爵的,核心人物是王林,王林拿着一个红包,再画一圈跟他有关系的,跟我就鸡年大吉什么的。我还以为开个玩笑,结果过不了几天,王林死了,这死得很诡异。

刘少华:是。

窦文涛:关于他的消息,一直以来就很诡异。突然间又跑香港了,过什么时候又弄着一个他当年的弟子,逮着他不放,然后又什么涉嫌绑架、杀人,关起来准备受审了,突然间全身什么多脏器衰竭。他得的那叫什么病,叫ADN?

刘少华:我不太理解那个病。

马未都:就是说那个病很少。

窦文涛:这像是大师得的。

马未都:很少见,有点像先透支了,最后扛不住了。他这个确实有点怪,因为他我看了一下资料,他是2015年8月就被拘留了,拘好长时间了。当时我第一反应,我就觉得因为现在日子过得快,时间过去了一年半,但我感觉是过去半年,因为日子过得快。结果仔细一想,过去一年半了,按理说,像他这么重大的在全国有影响的案件,这一年半的时间应该是侦查终结了,应该是起码有个初步交代。突然这么一事儿,他死了。

窦文涛:实际上越看越像个大仙。

刘少华:对,他还不止一年半,我的职业生涯是伴随着王林的。

窦文涛:你也有点关系。

刘少华:对,我的第一篇稿子写的就是王林。

窦文涛:是吗?

刘少华:对,我还发给我们编导了。就是说当时写王林的时候,第一次知道这个人,写的是大师。所以,我对这人特别关注,关注这几年我就发现说,他整个伴随着我的这个职业生涯成长,我成长起来了。但是现在看这个稿子有点辣眼睛。

窦文涛:为什么有点辣眼睛?你是夸他这稿子是?

刘少华:我并没有夸他,因为当时已经出事了,我这个觉悟还是比较强,辣眼睛就很像我外甥他五岁跟我说。说小舅,我小时候怎么着了,我现在也是有那种感觉,我校时候写的。

窦文涛:对,现在人成熟了。

刘少华:从王林这个窗口能看到很多人的不同面孔

刘少华:成熟的比较多,对。我很喜欢王林,我为什么喜欢王林,我觉得王林是属于那种窗口型的新闻人物。他就是说你从他这个窗口上,你能看到好多人,而且你能看到好多们的不同的面孔。你能从他这看到你所不熟悉的马云、赵薇、李连杰,那马云在台上演讲那么好,他那个敲钟,就各种风光。但是你在他这看到的是他比你还迷信,他的科学知识还没呢多,然后赵薇、李连杰都是这种人。这个其实让我想起来前一阵“穿山甲公子”也是属于这种窗口型人士。就是说你在他这看到的官员是不一样的,我们官员在台上都是讲八项规定,讲廉洁,什么都讲,可是你在他看到的是他私底下吃穿山甲,他喝茅台,他各种违反规定。我就特别地喜欢能够揭示出这种公众或者是重要人物的另一面的人,王林就是这种人。

窦文涛:但是你看,你看的就比较像格子一样,黑白分明。我有时候会觉得比如说像马云或者像谁什么的,他会不会有些时候。你比如说要有人说,有一大仙去不去,可以去,但是去的时候是不是多数我五体投地,我就是看看热闹去。

马未都:不是这样,迷信是有规律的,两头人迷信,中间的人都不迷信。一个是没制约的人,你过去最迷信的人都是皇上。我们皇上吃丹药死的多了,为什么?他没有知识,就是也没有人管他,没人管得了他。就是一个人在社会制约越少的时候,他越迷信,所谓迷就是像迷一样的信另外一件事。还有一个是束手无策,最底层的人,他只能靠迷信这件事儿能够解释他的生存状况,能够让他获得一个短暂的平衡。那么,大部分中间的这些人他是比较,生活状态是可以通过自己努力改善的,然后又有一定的科学知识。其实大家科学知识程度都差不多,你不见得我们比人家强多少。但是你由于地位不同,所以你迷信度不一样,这个人的迷信还有跟年龄有关,有的人越年长越容易迷信。

刘少华:我特同意马爷说的这个,我想起哈佛有一个心理学教授叫斯金纳(Skinner)。这个Skinner他做了个著名鸽子实验,这个鸽子实验他做的很好玩。他就养了一群鸽子,然后随机地给它们丢吃的,不讲规律,结果最后他发现,这群鸽子有的形成了往一个方向转头的习惯,有的形成了逆时针转头的习惯,还有的形成了乱跳舞的习惯。为什么形成这个习惯,就是因为那个鸽子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它丢食,但是它发现她乱跳舞的时候,给它丢了食。慢慢那个鸽子就觉得,这就是能够获得吃的一个规律。实际上我们人也是一样的动物,就是人始终是寻找规律的,我们生活其实很艰难的,始终需要寻找一些规律来帮助我们去活在这个世界上。实际上我们的科学就是这样的规律,科学包括,甚至我们之前谈到的那个中医,它也一定程度上是规律,经验形成规律。大部分时候这种在大众传媒上可以传播的规律都是经得起实践检验的。但刚刚马爷说的没错的就是两头的人他实际上很难解释他的生活,最顶端的人他可能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取得了这么高的地位,有了这么多的钱,有了这么高的社会地位,他想不通。最底层的人他也想不通我到底怎么着才能吃上一口饭,他就像那个等着被投食的鸽子一样。所以,这时候疾病乱投医,我觉得去找迷信,找这个是可以理解的。

冯小刚替窦文涛许生日愿望:别出事

窦文涛:对,我真是觉得就说是,我上次在咱们节目里讲过,我说冯小刚有时候特别幽默,就有一次我们几个朋友,有人比如说听说正好是我过生日。有几个女士她特别善良,她特别好,悄悄给我买了个蛋糕,本来就是吃顿饭,点蜡烛,说要让我许个愿,许愿,我说许什么愿。然后我听冯小刚旁边来一句说,别出事,别出事。你看我觉着他说这个是有一种时代焦虑在里边。就是说我想想是,你看我最近在香港淘了块玉,这个玉就是上边什么图案都没有,什么图案,就是一个可能是晚清的。他们说这什么都没有的叫平安牌,就是它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就是希望平安。我也觉得可能格子这个年龄的人他还是希望自己有一番作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近些年我,你比如说……

刘少华:因为你已经有一番作为了。

窦文涛:也不能这么说,咱比马云差了不知多少。但是,就我已经开始产生,你知道我开始祈祷什么,我祈祷平安,我不管是家里,还是自己,还是身边,别出事,真的就是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福气。其实你看这个里面就有一种,就是说太怕这个无望之灾了,太怕这个。而且尤其在中国这个社会里,一切都是说不准的。

马未都:在全世界哪个社会都说不准,有钱的风险概率是大的,职务越高的人、地位越高的人,风险概率是越大的。所以他就惶恐,尤其我们现在的这种聚集财富的是跟过去不一样,过去很多有钱人是通过毕生、乃至几代人的努力聚集巨大的财富。我们现在可能就一夜之间,就这张牌啪翻过来,跟赌博一样的就发财了,就是而且发了巨大的财,这个财就是我们过去说富可敌国的这样的财。所以,他的惶恐是肯定有的。然后,每个有钱人都会表示拿钱不当钱,我最不在乎的就是钱,对不对?我认为中国这个态度很有意思。

窦文涛:是,马爷的名言,能拿钱解决的都不叫事儿。

马未都:就是中国是这样,原来我讲过,我说日本有个节目很有意思。它就是说每个人把家里的传家宝拿出来,专家来判定,比如他拿进来先报一个价,说这是我们家传家宝,我认为它就值个十万、二十万吧。然后专家说你这是国宝,值一个亿,那人一愣,然后音乐一起,盂兰盆舞就跳起来了。

窦文涛:就是急救车在旁边吗?

马未都:对,宣泄那种情感。另外一个人就是说我这个祖上传下来的,我认为值好几千万,专家说您这就是个赝品,值几万块钱得了。然后,他就特沮丧。所以这节目特别好看,就是人是真实的,但我们不行,我们如果做同样一个节目,你拿上来,你说这个东西值一个亿,那个人就一点表情都没有,说钱对我不重要,都这样。如果他说我这个值一个亿,你说这是个假的,就值一千块,他也说,钱对我不重要,我喜欢这个东西。就是每个人都有一个假面,而假面趋向一致,就不管他有钱还是没钱,不管这个结局是什么。

窦文涛:就是装X呗。

刘少华:有四大装。

马未都:扣上一个假脸,所以我们这个节目没法做。

窦文涛:所以,内心焦虑。

马未都:现在有钱的人装自己没钱

马未都:焦虑,所以你发现有钱人去说,我最不在乎,我没摸过钱,都是这个态度,每个人都是这个态度。我发现钱越大的人越说钱不重要,其实钱对他最重要,他没钱就连看他的人都没了,这么简单。

窦文涛:四大装。

刘少华:刘强东说他不知道他老婆漂不漂亮。

马未都:这是头牌。

刘少华:然后马化腾说,我们就是普通人家,只是住的房子大了点。然后马云说,我其实也不知道我有没有钱。第四个给忘了。

马未都:这有意思。

窦文涛:我怎么觉着这些人这么欠抽呢。但是,确实他不同处境的人,你也不能说他们马化腾、马云他们说的不是出自真心。我相信他也可能是真心,因为人在这个台阶上,你想的那些事儿,珍珠翡翠白玉汤,它这些东西确实……

马未都:他是表现另一种惶恐,他另一种惶恐。你看没钱的人老是充自个儿有钱,过去有人就是拿钱不当钱的人,其实他没钱,他欠着一屁股两肋的债,是吧?但是,他为什么要装得有钱,他怕塌了。真有钱的人就开始装没钱,是不是?过去没钱人向有钱人借钱,有钱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说我这还准备出去借钱,就是这意思。

窦文涛:而且,也的确,这个咱是往负能量方面说。咱要从较为正面的角度去说,也的确我发现人,就像你原来讲过马斯洛有这个需求层次。你说都有了第六个层次了我记得说,就是说实际上我也确实发现比如说我身边有些人,包括有些明星,名也有了,利也有了,钱也有了,其实就是俗人要的东西都有了之后,有时候这个人喜欢钻研外星人。他这个人可能有那么样的一种对怪力乱神或者形而上的,或者对宇宙的奥秘的,对上帝存在的这种好奇或者追究。这些咱忙于生活的时候,你可能顾不上,可是这些解决了之后,你会发现有些人他天天琢磨着这些咱觉得玄虚不着实际的问题。那可能也能够是让他心灵有个安慰。

马未都:王林这类人历史上多如牛毛

刘少华:人是很脆弱的,我觉得人是一定需要一些心理安慰的,不管是宗教,还是迷信,都有可能的。你看我最近读了本书叫《错引耶稣》,它里面就提到说《圣经》从开始到现在完全不一样,至少修改了三万多处。可是,你知道基督教作为全世界最大的宗教,它是以《经文》为主的这样个宗教,大家都要去原教旨读这个《经书》。那如果在传播的过程中,不断地被不同的信徒给修改了,那你说《圣经》到底是什么,实际上就是你信的到底是个什么,你信的只不过是你需要一个东西抓住它,而没有一个万能的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案。

窦文涛:所以,你说这个那天咱们讲《人类简史》,我还想起来这么一个说法,就是这个学者他讲,他就说人类中心论,他认为《圣经》,就是尤其是基督教的旧约的《圣经》。他说这个我们与其说它是确立了神格,不如说它是确立了人的尊贵地位,因为在一神论之前,是万物有灵论,一般的原始民族。原始民族就像《阿凡达》里边一样,就觉得我要杀个老虎我可能也得跟老虎说两句什么,觉得咱是平等的。

刘少华:我们西藏的原始宗教也是这样。

窦文涛:对,我们共有这个世界,万物有灵。但是,到了《圣经》这个地方就感觉上帝造人,上帝跟人是最尊贵的,其他的这些个动物那比人是等而下之的。

马未都:对,这种人类中心论这是很自然的一种,随着文明的,我们有了文明,有了文字以后,这是个很自然的一个现象。问题是出在不管是什么经,不管你什么经文、宗教,不管后世人有多少修改,很重要的一点是人类需要一个精神手杖。就他刚才讲的非常有意思,人类是很脆弱的,但我们貌似强大,我们貌似强大之间还有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就比如国与国之间、民族与民族之间很难调和。有的民族很容易调和,有的民族就很对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在普通人的生活中有一个精神手杖,这个精神手杖我觉得人类所有的文明中极好的解决这问题是宗教,不管是什么样的宗教。宗教我们这边有时候有一些分不太清,你比如有些很小的那种带有宗教色彩的、迷信的东西,有个人摆个东西就信。他每天对着它说话,他就能够在他的生活环境当中取得一份安宁,我觉得这个就还是人类很需要一个精神上的一个支柱,这是我觉得我们不能妄加对所有宗教的,包括修改的部分的评论,作为研究者是可以的。

窦文涛:那他信王林?算不算是他的心灵安顿?

马未都:王林这类人在历史上很多很多,多如牛毛,就一个人去信,我们身边也有,我身边碰到给我介绍大师的人多了。

刘少华:你要说特异功能,连我都有。

窦文涛:是吗?

刘少华:那我有的,我跟你说,比如说我数笔划特别快,窦文涛27划,马未都18划,你要说锵锵其他的嘉宾,马家辉25划,然后《锵锵三人行》39划,李连杰22划。

窦文涛:我的天,你可以参加《最强大脑》去了。

刘少华:我拒绝了他们。所以,你就知道说这是很容易的。

窦文涛:我也有特异功能,我耳朵会动,你看。

刘少华:这个可以,有点仙气。

窦文涛:马爷说的这个历史上多如牛毛这个,我那天还真看见一个文章,讲康熙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叫朱方旦,就是这么一个大仙,好像是湖北那边出来的。就是说当时就等于亲王贵族到了北京,征服北京权贵阶层,甚至是本来当地的地方官是拿他、办他的,妖言惑众。结果接到北京以后,康熙的后宫里的皇后、太后说来聊聊吧,一聊把宫里的事儿全说准了,好家伙,然后最后我发现这真是权贵圈。所以,你说今天王林身边的这些人,那相当于康熙的那个时候,那整个北京的权贵圈,包括皇帝本人都尊重他的话,他就是奉为国士这么一人。甚至到后来,康熙为什么有了警惕,又把他最后拿办了,就是他开始干预军事了,因为领兵打仗的那个亲王……

马未都:这就是大仙们不明智的地方,有的东西可碰,有的东西不可碰。

刘少华:就不就是崔顺实吗?

窦文涛:对。

马未都:所以,历史上这种正史、野史中记载的方术真的多如牛毛。很多时候在历史上它更不可解,我们今天还有时候有点科学知识,还能解解,有的是不能解的。而且我认为,人类知之的我们自身的事情是非常少的,疾病就可以说明这个问题。我们疾病什么病都不治,真的,我就发现你得个什么病,你都不能就友善地去治理。你比如肾结石一个小病,你怎么取出来,取不出来,弄得你就痛苦的要死,对不对?疼死你。然而这个病是多少年以来,没有任何进展,我不认为我们医学在手术上,在检查手段这些都有极大的进步。但是在治理免疫系统的疾病中没有什么进步,就是人类知之的还是很少的。

窦文涛:而且我就跟你讲朱方旦他最逗的是这个结局,就是说一方面干预军事;另一方面他开始著书了,这也是犯了大忌。你想写书,而且但是他因为迷信被人宠信,但是最后因为他说出了一个真相,结果被办了。他说出个什么,那时候很有意思,这哥们他就说,人思维的器官,因为人古代历史都相信心之官则思,就是说心灵是什么器官,心之官则思就是过去古人都认为人思维的器官在心脏。这个朱方旦他说,他说人思维的器官在这,不在这。当时说这个你妖言惑众。

马未都:成伽利略了。

窦文涛:我说这人挺神,有可能这个世界是存在偶然的,他有可能恰巧说中了,或者说你比如说他们讲王林这个人就功夫来说比那些张宝胜、严新,咱不说功夫,魔术功夫也算功夫,就是比那个他就算是小cass。但是他说这个人的主要能力在哪儿,人际能力、交往能力,就是咱说情商极高。

马未都:就是按照过细的说法叫惑众能力,惑众。

窦文涛:获得群众的能力?

马未都:不是,迷惑。

窦文涛:妖言惑众。

马未都:惑众能力。

窦文涛:就是说他给你看看,他就知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

马未都:对,阅人无数,看了多了,知道你想什么,尤其又再知道你的身份,太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

窦文涛:王林去世前遭落井下石深感冷情人暖

刘少华:我觉得马爷说得特别好,就是王林就这点手段一般般,特异功能我们都会,对吧?他强的是他讲故事的能力,人类就是一个被故事给引领的一个物种,然后同时我们也是唯一会讲故事的物种。他把故事给讲圆了,那我们现在都注意到故事有多重要了,王林人家只是超前于时代。

窦文涛:而且你说,这下看来我从一个点上,我发现他当然也是凡人,就是说这全身得的这个病,虽然我不是医学专家。但我总觉得是弱了,你像很多高官,比如徐才厚,你发现很多高官一弄住之后,很快就死了。这我就觉得多少跟这个处境有关系。

刘少华:可能咱们平时吃猪肉、牛肉,他们吃穿山甲,不太一样。

窦文涛:据说这个王林他是在,不是说郁郁寡欢,而是在痛感人情冷暖之中离开这个世界。就是你知道他到最后出了事儿这一两年,他感觉到的是这帮孙子当年我对你们怎么怎么好,给你帮借钱,给你帮着搭桥,现在我出了事儿,你们一个个都在这落井下石。你知道他是对这个世界,对这个人深深地绝望。

马未都:他其实历史上还是进过监狱的人,按理说他应该有这个承受力,反正有一回,不在乎二回。就跟离婚似的,有人离好几回,越离越多,这都不是事儿。可是他这次是因为它变成一个轰动性的事件,这个可能对他来说,一方面又得意,一方面又不得意。所以,可能这个免疫系统坏了,肯定是免疫系统坏了。

窦文涛:《锵锵三人行》,广告之后见。其实想起这个王林,人家就讲他是当年气功热那个年代的一个小人物,一个遗存。那个时候马爷经历过那个年代。

马未都:我见过的人多了,那特异功能我看完了以后,我说这特异功能我也会,有的是可以练的,有的特异功能是需要练习的。你不知道他在哪儿苦练,对吧。

窦文涛:你练就练出来了。

马未都:当然,那魔术类的东西都是可以练的,特异功能其实你能看见表演的这都不算什么特异功能。你比如一个人准确地判断别人,你比如有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是一个大致的一个情况,为什么,他就是看人多了,人类有一个本事叫归纳,他归纳出来了,对不对?他通过逻辑性的判断,他是可以的,过去有很多算命先生是靠这个的。因为我老说那算命先生我就能当,以后我要没事儿了,我在街头摆一摊,我也能挣点小钱,只要城管不管,城管管就挣不着了。就是来算命的一般是两类人,很容易分辨,一个是倒霉的,一个是有喜的,有悲的,中间的人一般都不算命,他没啥事儿。所以一来你先判断这人是为喜事来,还是丧事儿来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全在脸上。

窦文涛:马爷现在都有这个本事了。

刘少华:有点。

窦文涛:因为他每个月有个接待日,就全国各地收了什么东西,找他来鉴定,他这察言观色。

马未都:你马上知道这人是干吗的,这人可能是个干部,拿来受贿来的,有的是买来的,有的是想发财,都能看得出来。

刘少华:随着年龄增长,仙气越来越足。

窦文涛:我觉得马爷这个特异功能就是这一天接待一百多个人,没有一个是抬着出去,没有一个犯心脏病的,对吧?

马未都:高高兴兴的。

窦文涛:因为都是一百万买来的,一说这一文不值,对吧?这得会看人。

马未都:对,所以我觉得那种表演,什么空手抓蛇什么,这都是魔术类的,腋下识字我也会,你弄一百个人写一百个条,我保证全给你念出来。那里觉得是神的要死,其实就是一种魔术而已。

窦文涛:是吗?

马未都:那当然,很容易做到,哪天我教给你,不能当着三人行说,一说大家都会了,就没意思了。

刘少华:学一个谋生之术。

马未都:对,完全可以,没有什么难的。

窦文涛:然后那天我们一桌还有一个就你这么大一个小伙子说教你一撩妹的、泡妞的,就是说只要一个女孩就是回答我三个问题,问她三个问题,他就能准确知道这个女孩的年龄。就是当然他问的问题跟你的生日什么的完全没关系,就问那么几个问题,我忘了问什么了,确实在座那女孩,因为女孩都藏着年龄,结果这一说确实都是。

刘少华:实际上你看微软小兵他也能够问你几个问题,问出你所有的信息来,你心里在想一个东西,问你九个问题之内,肯定问出你心里想什么。为什么?人设计的人工智能,所以人会这一招很正常。

窦文涛:你说的非常对,最后我给他破解了。我说这个就是现在最新的理论,就是什么都是一种算法,这是一种算法,输入几个数据,这是一种数学的公式,你就能准确地知道这女孩是几几年生的。

刘少华:所以,我现在特别认可特斯拉那个老板伊隆·马斯克,他刚刚说了一句话,他说未来人一定要跟一个机器连接,为什么?你需要借助于它的算法,你算法太慢了,但是你实际上有思考的能力,你就是运算能力不行,那你一接入上,那你就厉害了。

窦文涛:其实,咱们这个智人,像王林或者是古往今来的这些个功夫咱们已经达到了,或者说早晚都能达到,只不过咱们是借助于跟工具的连接。

刘少华:对。

窦文涛:你比如现在看来,人的大脑和互联网的人机连接就已经是曙光在望了,很快这就是现实了。那到时候你说人不就等于神了吗?

刘少华:对。

马未都:有个最大的问题是改变人的学习方法,就是以后你不要上小学、中学、大学了,都不用上了,一连上,对不对?说我今儿上法国去,我把法国那开关一打开,我就一口流利的法语。我要英国去再一待就待英国去了,这不就很简单了吗?

窦文涛:没错。

刘少华:而且如果我装上,你不装,那你不行,因为我装上了之后,我比你强太多了。

窦文涛:你就进动物园了。

马未都:我今天来首先我装一风光的,再装一《人民日报》的,咱就可以谈了。

窦文涛:没错。

刘少华:所以,全人类都不得不成为一个机器人,这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非常可怕。

马未都:非常可怕,而且会抹杀个性之间的差异,就是大家会变成花钱装东西了。

窦文涛:到时候大家谈起王林。

马未都:也没什么劲了。

窦文涛:这算什么,这才哪到哪,我们现在都自接宇宙了都已经。

马未都:我们现在其实是一个人类在人工智能发展过程当中。

刘少华:以后锵锵就不需要我们了。

马未都:对,所以我说我们是一个最幸福的时代,将来没有这么幸福,如果大家都机器化了。

刘少华:我们享受最后作为人的时代。

马未都:对。

刘少华:人的荣光。

窦文涛:对,或者说机器人在看咱仨聊天,这几个低等动物聊点什么呢,只能暴露你们的无知。

马未都:原来我们希望机器给我们点力量,就是一些肢体上的东西。

窦文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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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家庭、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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