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哈明·丹格 魏文编译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研究部上周发表一份报告承认新自由主义已经失败。这份题为“新自由主义:超卖?”(夸大了新自由主义的“功绩”)的 报告是这种意识形态死亡一个有希望的信号。在40年的时间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已经落后了。关于这份报告,诺奥米·克莱因调侃说:“那么,按照它的意识形 态创造的亿万富翁将会归还钱,不是这样吗?”报告的许多发现让这个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的中心本身震惊,引起反响,它的批评者和受害者从几十年就一直在说此 事。
IMF的报告说,新自由主义“没有推动增长”,它支持的紧缩政策造成减少限制资本流动的调控,事实上“增加了不平等”。这种不平等本身“可能削 弱增长……”。因此报告指出,“政治的负责人应当对重新分配(财富),比现在更加开放”。但是,报告忽略提及历史的某些明显的方面和新自由主义的影响。
IMF的报告承认新自由主义已经失败,但是它对世界居民的1%发挥了很好的作用,而这从来就是该组织和世界银行的目标。正如今年初牛津饥荒救济 委员会(乐施会)指出的,世界上1%最富的人拥有的财富相当于世界其他居民财富的总和(调查记者达文·帕雷在他《资本主义反对毒品的战争》一书中证实,反 对毒品的战争远没有失败,对于华盛顿和跨国公司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成功”)。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报告选择智利作为研究新自由主义的事例,但是一次也没有提到在那里皮诺切特独裁政府期间在美国的支持下实施该组织的经济观点,这是研究人员一个重大的疏忽,这不是偶然的。人所共知,在整个拉丁美洲新自由主义和国家恐怖主义历来就出自同一只手。
1997年阿根廷勇敢的记者罗多尔夫·瓦尔什在给阿根廷军事委员会的公开信中揭露这个政权进行镇压,是一个组织暗杀和让3万多人失踪的军事独裁政权。
关于拷打和暗杀的情况,瓦尔什写道,“但是这些震撼文明世界觉悟的事件还不是阿根廷人民遭受的最大痛苦,也不是你们犯下的对人权最严重的罪 行”。而是在这个政府的经济政策中人们看到的不仅说明犯罪,而且非常残暴地惩罚数百万人:“有计划的贫困”……在大布宜诺斯艾利斯花几个小时转一圈就会证 实这项政策迅速地将这座城市变成一个1000万人的“贫民窟”。
正如诺奥米·克莱因在他的《休克主义》一书所证实的,造成“有计划的贫困”正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数十年间推动的议程的组成部分。
在瓦尔什通过邮局将公开信寄给军事委员会一天以后,他被阿根廷军政府逮捕,然后被杀害和焚尸,他的遗体被扔到一条河里,这就是说,他是新自由主 义推行的政策造成的数百万受害者之一。(作者本哈明·丹格曾在拉丁美洲做过记者工作,在十多年里报道大陆的社会运动和政治,现在加拿大麦吉尔大学攻读拉丁 美洲史博士学位,是“拉丁美洲政治和活动”网页的负责人)
(魏文摘译自2016年6月4日西班牙《起义报》)
南方台:IMF指责全球新自由主义实属少见
阿尔弗雷多·哈里费 魏文编译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研究部的几名负责人(副部长霍纳坦·奥斯特里、处长普拉卡什·罗加尼和经济学家达维德·弗塞里)最近得出结论说,新自由主义的某些政策加剧了不平等,而不是推动增长,这使持久的扩张处于危险之中,虽然这个结论来得很晚,却实属少见。
他们从来不引用经济学家托马斯·皮凯蒂的《21世纪的资本论》一书,该书可能在短期内标志着在引起幻觉的万花筒中颇受质疑的经济理论的意识形态方向。
全球新自由主义的代言人《金融时报》和《经济学家》(两者均由黑石集团控制)肢解皮凯蒂的理论,认为皮凯蒂明智的理论正在受到股票交易所投资者 的宠爱,反对日益增加的金融不平等,而此时股东们正在酝酿反对向德意志银行、高盛投资公司、花旗银行和英国石油公司的高管支付过高的费用的反叛。
如今在北大西洋两岸投票的公民们正在起来反对新自由主义正统的经济理论,那如同是“中世纪真正的神学”,从上个世纪70年代就由撒切尔(英国前首相)和里根(美国前总统)实施,那是不祥的经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对此持不谨慎的态度。
加拿大的贾斯廷·特鲁多、英国的杰里米·科尔宾和美国的伯尼·桑德斯、唐纳德·特朗普在讲英语的地区并不是孤立的现象,在那里华尔街和它的银行家们已经消灭了从前的中产阶级。
全球的新自由主义在北大西洋—美国和英国—的行动模式是强制赶走左派,让它的拉丁美洲下属屈服于衰老的皮诺切特式的新自由主义金融模式。
在七国集团和追随它的拉丁美洲国家产生了一种“金融/经济水力压裂法”,墨西哥政府和现在的阿根廷政府、巴西政府用尽心思执行臭名昭著新自由主 义政策,造成国家的机能失调。巴西中央银行行长伊兰·戈德法因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前职员,被有争议的巴西财政部长恩里克·梅雷列斯任命为行 长,恩里克是华尔街的一个工具,他们通过新的媒体—司法—金融三位一体的办法在整体上加速国家的解体。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三名主要的经济学家将新自由主义奉为圭皋,特别在拉丁美洲实施,造成了不平等和财政紧缩:新自由主义政策没有达到它预期的结果。
这些经济学家得出的结论令人不安:不平等的增加破坏了经济的增长。这让人记起美国芝加哥大学的密尔顿·弗里德曼1982年说过的话,他将智利皮 诺切特独裁政权推行的新自由主义称为“经济的奇迹”。墨西哥的电视杂志《特莱维萨》也迷惑地说智利是“要遵循的模式”,也许是因为这有利于金融犹太复国主 义。
全球新自由主义神秘的傲慢(18世纪亚当·斯密说的“看不见的手”)和古怪的神喻由两个主要的轴心支撑:一是通过解除调控和对外国的竞争者开放国内市场包括金融市场竞争性日益增加,二是通过私有化和限制政府的能力以积累债务和释放财政赤字,缩小国家的作用。
如果说新自由主义在墨西哥曾经被吹嘘为现在遵循的模式,结果是主权的失败,最近它的竞争指数在六个方面都下降了,还不算墨西哥比索的贬值,在超级腐败的维达加拉伊不幸的时期比索贬值达到60%。
在智利因铜价下跌(主要向中国出口)备受打击,在全球经济中智利的排位已经下降到第45位,几乎与香港(第46位)和哈萨克斯坦(第44位)相当。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这几位经济学家的一个严重错误是唯一强调智利和它失败的皮诺切特的新自由主义模式,将该组织其他188个成员国和联合国的192个国家抛在一边。
作为结果要强调的是,资本流动的自由化并不总是合适的,它取决于国家是否达到金融和机构发展的某个门槛。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观点也在改变,要求各国更多地接受控制,以便在资本自由流动不适合最后目标的时候,应对资本流动的波动性。
来自不平等明显的经济损失提醒政策的制定者们,应当对重新分配现有的东西更加开放,在某些情况下对不受欢迎的分配后果必须通过税收和政府的支出进行补救,以便重新分配收入。
不要掩盖不平等的加剧,它是由金融的开放和紧缩引起的,当存在的不平等非常明显地大幅度降低增长水平和持久性的时候,正是因为金融开放和紧缩破坏了增长。
当紧缩的政策通过供应渠道对社会的福利造成重大代价的时候,人们看到短期资本(可恶的短期投机资本)在流动,但是这也损害需求,使就业和失业状况恶化。
结论是不存在一个适合所有国家的模式,特别是涉及巩固财政和限制债务的时候,有的国家降低了债务的指数,但是没有避免发生危机的风险。
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将金融破坏的四十一年抛进了垃圾箱,因为这种灾难已经波及到北大西洋的控制者。
(魏文摘译自2016年6月6日拉丁美洲南方电视台网页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