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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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不是得定一个日子?……结婚的日子啊。”
“狡猾!我一点头,你连求婚都省了。好,算你蒙混过关,那日子你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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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蓝:我不怕军统,军统就是老鼠,专门躲在角落里开黑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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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想买一个什么样的结婚戒指最配你。”
“不求手上有金,但求心里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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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蓝,事出突然,公司派我去昆明几日,也许还要更长,无暇话别。此刻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我知道你跟一些中共人士过从甚密,这样不好,很危险!抗战即将胜利,每个活下来的人都有权利享受幸福,但首先要珍惜生命。我发誓,为了你,我会珍惜生命,决不会置身危局,也恳求你用美丽的生命等着我回来。(余则成留给左蓝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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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宗方:抗战快结束了,立大功的机会可比美女还要少啊。
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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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真要做个逃兵吗?不行,老吕的枪似乎在向他传达一个使命,使他内心突然卷起一股急流,这急流让他血液沸腾,他迅速做出了一个大胆决定,要单枪匹马继续下去,锄掉李海丰。他很清楚,这个决定不是为军统,而是为吕宗方,为真心抗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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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一个人?”
(余则成沉默、点头)
“你就是‘蟹’?”
(余则成沉默、点头)
“重庆的、还是延安的?”
“抗日的。”
“迟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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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什么信仰,如果说有,我现在信仰良心,赶走日本人后,我就信仰生活,信仰你,就这样。”
“可是那样的生活根本不存在。”
“不是不存在。你到底是真的爱我,还是共党的美人计? ”
“如果你觉得我们以前的感情都是真的话,就不要说这样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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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抗战正值惨烈时刻,上层竟然在做这样龌龊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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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在下有些恍惚,不知在跟谁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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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肯定是死了?”
“那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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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成,我去延安了,看到此信时,我已身在莫斯科。上次的不愉快还是忘怀吧,怕落泪,不独因为你的温情,更有我思念的心痛,愿你也是。在延安我才知道什么是阳光下的生活,蒋政府无能领导未来之中华,甘愿为其效力,确实可叹为国之不幸,民之不幸,你我将来之不幸,遗憾你不能看到延安。惟愿你能像老吕那样身处黑暗,心朝光明。如有什么要求,可跟帖老板交代,他会为你尽力的。——未婚妻左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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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先生:只为红颜,我担心你没有恒心。
余则成:只要觉得值得,就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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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先生:你知道吗,在军统内部的通告上,你可是已经壮烈殉国了。
余则成苦笑:又死了一次。
第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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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四个月前,他离开重庆是去惩罚背叛者,而返回重庆的时候,他却成了背叛者。尽管他和李海丰那种汉奸不一样,但是在军统法度中,都是一样的死罪,他头脑中突然跳出后悔的念头,但随之就被左蓝的笑容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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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农:秘密战是个独立性很强的工作,个人意志经常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更多的时候,你的领导就是你个人的信念,身边没有人可以商量,面对危急局面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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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时间像一头野驴呀,跑起来就不停。你都长皱纹了,就跟我这前列腺经常造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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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鬼知道不算什么,人比鬼还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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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在我的眼睛里,不注重情分的人难堪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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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那些珍贵的文物,应该由合适的人来收藏,那个奸商他懂什么呀?
第四集
晚秋:听说太太要来了,以后出门就没那么方便了吧。 余则成:是,我也愿意跟太太在一起,不太喜欢出来瞎混。 晚秋:瞎混,这么狠的话说给我听的吧。 余则成:你别多心。不过,吴站长已经转达了你叔伯的话,说你喜欢我,他们愿意促成这门好事,可是我不能答应你,晚秋小姐,你很出众,你一定会找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晚秋:我想也是这么一个结局,我还不如一个乡下女子。 余则成:结发夫妻,我不想遭天诛地灭。 晚秋:离得这么近,就像是在地球的两极,晚秋想说得话很多,现在只有苦笑了。您别觉得我轻贱。
余则成:不不不,我绝对没这么想,真的。 晚秋:既然您对晚秋没有心意,希望您不要跟吴站长说,就说对我还好,可以吗? 余则成:为什么这样说呢? 晚秋苦:叔伯一家全靠吴大人庇护了,要是促成你我,吴大人也会觉得是为穆家做了一点善事,以后送他什么,他也好收着。要是您一口回绝,恐怕吴大人就对我们敬而远之了,那灾祸还不是随时降临吗?晚秋寄人篱下,也想****。余主任能帮这个忙吗?
晚秋:我替穆家几十口人谢你了,多事之秋,你能替人分担一点,我就值得以命相抵。 (余则成将酒一饮而尽)
晚秋:如果余主任没有家室,您会考虑想我这样的人吗?
余则成:国事为大,家事随安。
第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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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初夜比挖个菜窖都累啊。还好,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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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你来这,是为了陪我,还是为了执行任务?
余则成:你要这么想,我再也不来了。
晚秋:你就是火坑,我也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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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平:还用天天摇啊,那边那会计是个光棍,受得了吗?
(余则成看了翠平一眼,继续摇床。)
翠平:天天摇,让人觉得你本事大啊。
余则成:看来你很懂啊?
翠平:没见过配人,还没见过配牲口呀。
第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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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马歇尔的女婿来北平了,要给国共调解关系,美国人就愿意把自己装成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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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平:那要说,在床上有什么意思。要有意思还是在山坡上,在庄稼地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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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奎:站长,你说这时间都过了,八路军代表怎么还不到?
吴敬中:那你还在这儿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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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这个意外的重逢让余则成惊喜万分,心中的恋人意外出现在眼前,对谁来说都会有难以克制的冲动。余则成很想过去跟左蓝说点什么,或者请她跳个舞,他相信有刚才的提问,他主动跟她说点什么,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过去还是不过去呢?这时,还是一个阴霾般的眼神提醒了他。
第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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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铭:革命的爱情分外浪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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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效忠党国,首先要效忠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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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表弟是、走私相机的,我能看看货吗?”
“您搞错了,先生,我表弟、是推销茶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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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平发现余则成肩膀上有根长头发,她捏了起来:这是谁的?
余则成:什么?噢,我看、你的吧。
翠平:胡说,这根头发是直的,我的是这样的,你找野女人去了。
余则成:我没有。
翠平:我要向上级汇报。
余则成:我就是你的上级,汇报吧。
第九集
汤四毛:秋老板,我已经...我实在受不了这些刑罚,您也别坚持了,交代吧...后面会有好的出路,秋老板。
秋季:闭嘴,叛徒。你们别以为得到了什么宝贝,他只是一个报务员,什么都不知道。你连起码的密码都不知道,还找什么出路?
站长:你知道,那么你说,这里不是充英雄的地方。
秋掌柜:别做梦了,谁也不能战胜我的信仰。我可以去死,但我决不会出卖我的战士。
第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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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我们的这种工作,就是跟死亡捉迷藏,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亡就一把抓住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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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听南京的消息说军统就要撤消了,站长,确实吗?
站长:撤消不会,就是改建,裁几个人,重新起个名,听说起了好几个名了,老头子都不同意。
马奎:那裁员,站长,会裁很多吗?
站长:今天晚上我回去问问老天爷,明天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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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抗战时期,天津站被戴局长称为堡垒。现在可好,毫无秘密可言,像个婊子,什么人都能用。
第十一集
余则成:雪山千古冷,独照峨眉峰。
站长:峨眉峰,还他妈独照,颇具浪漫主义气质啊。
第十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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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凝聚意志,保卫领袖”,这八个字我研究了十五年呐,从复兴社到现在。
余则成:您研究出什么结果了?
站长:结果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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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你怎么不问我,那天在那个小饭馆,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的?
左蓝:我不能问,你最好也不要说。
余则成:你都知道?
左蓝: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能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孤身奋战。
余则成:我...左蓝,我...我经常在心里跟你说话。
左蓝:我都能听得到,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能听到你对我说,你想和我在一起。
(余则成点头。)
左蓝: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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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蠢货,两个可以进博物馆的蠢货!
第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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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则成,听到枪声了吗? 余则成:听到了,好像又回到45年的南京了。 站长:可现在是和平时期呀。
余则成:我问问警察局? 余则成拿起电话:警察局吗,保密局,刚才枪声怎么回事?哦,有结果来个电话。 余则成挂掉电话:他们还在路上呢。 站长:对对对,等着开枪的人上了船,等着船到了青岛,他们的人也就到现场了。 余则成:或者刚跑到塘沽。李队长他们回来了吗? 站长:哦,可能在路上。你就不好奇,李队长他们干什么去了吗? 余则成:九年前在上海,你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说过,做特工的一定要好奇,但是一定要装作不好奇的样子。 站长:是,那个时侯、我还爱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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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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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直到掀开白布前,余则成一直怀疑这是一个圈套,因为翠平坚信左蓝没事,那是他唯一愿意相信的消息。现在他相信左蓝真的不在了,只有背后一处中枪,那说明翠平看到她最后一眼的时候,她已经不行了,可是还在微笑,微笑着让翠平走开。这个女人身上的任何一点,都值得去爱。悲伤尽情地来吧,但要尽快过去。
第十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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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还一直叫你姐,该叫嫂子才对。
翠平:这你随便叫,你叫姐呢,咱俩是一家人,你叫嫂子呢,那你俩是一家人,反正我俩是一家人,你看着叫,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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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佩林:你为什么不喝酒?
李涯:喝酒误事,你喝吧,我陪你说话。
袁佩林:怎么样,今天抓的这几个,能给你立功吧。
李涯:老袁,你也许有所不知,我干这一行真不图立功受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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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平:是有一种枪,打出去的时候没有声音吗?
余则成:有,****。
翠平:那有无声机关枪吗?
余则成(耳语):有无声手雷你要吗?
翠平: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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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袁佩林是总部的金疙瘩,在我手里升天了,本来想露脸,结果把屁股露出来了。
第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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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人事即政治,没有那么简单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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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平:妹子,你是读书人,你这小嫩手碰他这肘子,他都能尿到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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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林:饺子,又见饺子,跟父母永别前的最后一顿饭就是饺子,该死的鬼子!
第十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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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林:你看看现在那些为官的人,嘴上都是主义,那心里全是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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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林:这未来和平了,就没有主义了。有什么呢,只有钱,你信不信?
晚秋:我不信,有志向的人永远有主义。
第十九集
谢若林:现在两根金条放在这儿,你告诉我哪一根是高尚的,哪一根是龌龊的?
第二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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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你站在一列雄壮的队伍里,迈着大步,高唱着战歌,去改变整个中国,那是什么气势?一个小小的余则成,就是路边的一个送行者。你看见了他,他看见了你,我们挥挥手就过去了,再往前就是更有意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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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即使终结了爱情,但却复活了生命。上路时,她有憾而无悔。
第二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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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
吴敬中:你们信不信,南京的,肯定跟刚才的广播有关系。
余则成:我赌一百万,不是。
李涯:那我也赌一百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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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余则成在重庆时看过一份名叫“奥森伯格名单”的文件,那是美国战略情报局在图林根与苏联抢夺德国科学家的秘密计划。杜勒斯有句话他记得很清楚,就是,科学家是高地,科学家是未来,科学家是长期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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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长:回答我,你那个叫刘闪的高级内线呢? 李涯:好像忽然消失了。 站长:你找过他吗? 李涯:找了,我找了一个晚上没找到,难道和请愿团一块儿去北平了? 站长:我告诉你他在哪儿了吧。 李涯:他在哪儿? 站长:在台湾砍甘蔗呢! 李涯:砍甘蔗?您什么意思? 站长:你问我?我还问你呢!你运往台湾那个箱子里装的什么人? 李涯:钱思明啊。 站长:把你的脑袋从脚后跟里拿出来再用一次吧,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为什么那个箱子里爬出来的是一个叫刘闪的比你还愚蠢的家伙? 李涯:这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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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好好想想,想清楚怎么骗我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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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平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是比穿粗布的好看啊。
(余则成看着翠平在镜子前整理自己的头发,一时恍惚。)
翠平:看什么?
余则成一笑:像林黛玉。
翠平:谁?
余则成:林黛玉。
翠平:在哪儿认识的野女人吧。
第二十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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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我们现在是在刀刃上走路的人。窗外,有可能就是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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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我运即国运啊。这种败类都这么重用,我由衷地为党国的前途担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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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桥山:学生怕什么?就怕开枪。
第二十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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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林:我不反任何政治势力,我是在他们之间生存的。
李涯:你没有信仰?
谢若林:有啊,我信仰生存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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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我希望、你跟我讲价钱,而不是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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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怎么恋爱?”
“恋爱就是说说话啊、拉拉手啊、散散步啊,就是、就是我把你看成一个特殊的女人,你把我看成一个特殊的男人。”
“就是钻玉米地?”
“对,钻玉米地。在玉米地里说说悄悄话啊、拉拉手啊,两个人...”
“就是要有月亮。”
“哎,月亮、月光,读书人叫浪漫。”
“浪什么漫,不就是调调吗?这都晚秋那种愿给你当小老婆的人说的话。”
“姑奶奶,我上辈子一定欠你什么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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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你在山里跟鬼子打过仗,战斗马上就要打响了,你会回去喂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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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你拿起枪,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很有魅力。”
“魅力是什么?”
“就是好。”
第二十四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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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我怎么说?我说老余啊,你别审了,那是李队长派去监视你的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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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涯:你要是人头落地,可跟我没关系。
谢若林:你们这种境界什么时候能提高啊?生意场上的事,怎么老用间谍的思维来看呢?怎么就人头落地?噢,我卖西瓜你嫌贵,你就杀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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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林:如果你一枪打不死我,我又活过来了,咱俩还能做生意,只要价格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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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上海。”
“乱世就是舞台。”
第二十五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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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债?他欠你多少钱?”
“一百多万。”
“为了几个烧饼钱,丢下这么大一摊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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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若林:你会看到什么叫专业交易人的。
第二十六集
“翠平,咱们俩商量个事吧。”
“你说。”
“你能生一个嘴小点的女孩吗?”
“我还想生个眼睛大一点的小子呢!”
第二十七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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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万一我都不管,我就管最重要的,就是在一起。”
“最重要是得活着。活着才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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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孝则成,今日大婚,只能掌灯夜烛,无三叩九拜谢恩列位尊堂,无花酒饭菜招待各位乡亲父老,无凤冠霞帔装扮新娘,这一切实属无奈。战火无情,恩爱有成,所幸家妻翠平不厌简陋,愿与我这般过生活,令则成感激不尽。我们秉承家道,敬祖上,为家门添荣耀,传宗接代,为国业行大义,不辱声望。”
“都是新词。”
第二十九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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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余则成知道,他只有这一夜悲伤的权利,明天还要继续他的使命。上级已下令撤离,但他不能走,一定要弄到潜伏特务的名单。每当身边有人死去,他都会想到自己活着的价值,这是他更大的悲伤,他屡次告诉自己,你是殉道者,你要承受这些折磨,这些折磨就是理想的代价,必须全部承受,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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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廖三民知道,灭虫行动就是锄掉李涯,好在这个电话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他需要当机立断。他早有准备为解放事业牺牲自己的生命。但没想到,做出牺牲的决定,竟是几秒钟的之内的事。
第三十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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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神奇的一跳,正好跳在我的神经上,有点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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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信任是一种滑稽的好感,我求之却不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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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儿子,你快回来吧,妈妈不再需要你的奔波;听到隆隆的炮声了吗?那是妈妈呼唤你的心跳。家院的柴门为你打开,炕头的油灯为你点亮,全家的牵挂啊,是这鲜红美丽的窗花,妈妈为你守岁,为你祈祷。回来吧,我的儿子,妈妈等你回来,迎接1949年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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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则成:我喜欢潜伏,刺激。
吴敬中:你心重,手不狠,不适合潜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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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敬中:在天上也受支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