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中医药在这次疫情的表现让人感到有些意外。不管信不信中医,让数据和事实说话。
2月17日,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就医疗救治进展和治愈情况召开新闻发布,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政司司长蒋健表示:截至目前,一共有28个省(市、区)630多家中医医院已派出3100多名医务人员支援湖北。截至今天,全国中医药参与救治的确诊病例共计60107例,占比为85.20%。
参与救治超60000人、超过85%!我一眼看到这个数字,还是不敢相信。
记得疫情刚开始前, 社会上没有多少中医药的声音,一些中医药的方子受冷落,主流舆论上到处都是疫苗、特效药的消息。很多患者拒绝使用中医药,这让一线医生都感到着急,有的医生求着患者用中医药。
2月初,广州中医药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妇科庞教授录了个抖音视频,作为援助湖北的中医医疗队,庞教授反映在当地推广中医药之难。她深情地说:“中西医结合治疗新冠肺炎有显著疗效在不断被证实,但是我很疑惑,中医有这么好的疗效,得不到大力宣传,美国连三期临床未做的瑞得西韦却惹得无数国人对其殷切期待追捧不信。”
“为什么让患者吃上中药这么难呢?不是供方供应不足,而需要方拒绝。绝大部分国人不愿意哪怕至死也未曾考虑过看中医、用中药。”庞教授说。
一线医生的说法有说服力。人最难改变的是自己的观念意识。患者拒绝中医药是可以理解的,因为人们习惯生病去医院,而中医长期被贴上“不科学”的标签,甚至还有方舟子等人以伪科学之名,要求取缔中医。这种妖魔化让中医处于十分不利的地位。
现代社会,话语权是一种巨大的权力,他会直接影响人的选择,尤其是像医药行业,会直接影响患者的选择。如果不是外力因素,很多人可能这辈子不会用上中药。
我不是中医黑、也不是西医黑,对于中西医的争议,有的只是当段子看看,但这一次新冠疫情,我是见证了周围人对中医的态度转变。当然,这只是个人视角。
2月初,我转了一条中医与西医的对话,当时正值社会争议中医还是西医的问题。可以说,至少在庞教授录制视频时,当时中医药治疗在武汉还不是主流。
我当时好奇患者治愈是用的是哪些办法,这块媒体对中医药治疗的报道不多,只有些地方政府的文件。后来,我看到有患者自己讲述使用中医药的经历,除了喝中药,还用上了艾炙。
大概是2月8日左右,我身边出现了一个案例,一位湖北朋友一家三口不幸感染了新冠肺炎,有一天他在群里贴了一张肺炎一号的照片,表示自己已快康复了。大概是他人生第一次喝中药,他说“很难喝、但效果不错”。看到他快康复,我们为他感到高兴。据他说,当时在体育馆方舱医院,80%以上患者口服中药,可以自我康复。
这位朋友之所以用上中医药有一个背景:在疫情初期,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就选派两批专家到武汉,实地诊查病人,开展救治,组织制定救治方案,形成指导全国的中医救治方案。后来,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组建了3支国家中医医疗队共344人支援湖北,一支队伍入驻武汉金银潭医院,一支队伍入驻湖北中医结合医院,一支队伍接管江夏区大花山方舱医院,全国中医药系统共向湖北派出2220人。
2月13日,有一条新闻《中央:促进中医药深度介入诊疗》,那一天召开的中央应对新冠肺炎疫情工作领导小组会议要求:强化中西医结合,促进中医药深度介入诊疗全过程,及时推广有效方药和中成药。加快药物临床试验。
据说,当时全国治愈率随着中医的参与率提高,治愈率明显提升!据相关部门公布的实时数据,以2月15日数据为例,甘肃、宁夏的治愈率分别排在第一、第二;湖北、黑龙江的治愈率分别为倒一、倒二。
为什么会有出现宁夏、甘肃治愈率远超湖北这样的结果呢?据说是中医药的参与度!这种说法是否靠谱,只有宁夏、甘肃等地中医药的文件进行佐证,甘肃的第一例患者有中医的全程参与。山西政府通报称,当地使用中西医结合治疗,有效率高达90%;甚至还做到确诊感染者0死亡、医护人员0感染,新增病例0出现。
由于没有经过长期的科学验证,挺中医或挺西医的媒体各说各话,其中中国中医药报则力证江西等地是用中西医结合治愈的。
2月12日,湖北疫情防控指挥部一份文件在网络上流传。文件承认:湖北新冠肺炎患者中医药使用比例只有30.2%,远低于全国87%的水平。对疫情最有疗效的中医药,未能得到充分发挥,严重影响了救治效果。
2月11日,湖北还有一份《关于新冠肺炎中医药治疗及信息统计报送工作的紧急通知》:要求各定点医院务必于2月12日24时前使用中药,使新冠肺炎确诊患者,临床诊断患者和疑似患者中的轻中症病人吃上中药(含中成药或汤剂)。做到适宜患者应服尽服,提高中医药参与救治率。对拒不落实《通知》要求,拒不开展中西医联合救治,不按时填报相关数据者或弄虚作假者给予通报批评并严肃追责。
至于这份文件的真实性?中国工程院院士、天津中医药大学校长张伯礼间接作了回答。
2月17日,中国科学报的一则报道《张伯礼院士:中医药从过去的参与者变成和西医并肩战斗主力军》这样写到:
《中国科学报》:武汉市要求所有医院新冠肺炎患者都必须服用中药,是这样吗?目前效果如何?
张伯礼:目前,武汉新冠肺炎患者大多都在接受规范的西医支持和对症治疗。前段约有30%的患者采用了中西结合的治疗方法,低于全国85%的水平。近日,武汉市新冠肺炎防控指挥部医疗救治组发布了《关于在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中医药治疗中推荐使用中药协定方的通知》,要求在院确诊和疑似病人轻症和普通症患者都服用中药。
到了后来,湖北的情况也确实在改变,那就是中医药的介入程度。
湖北省卫健委发布了一项数据,截至2月16日24时,湖北省225所定点救治医院确诊患者58182人,中医药使用率达83.3%(武汉市80%)。全省42家定点中医医院收治确诊病例4978人,中医药使用率达到96.4%,患者发烧、乏力、咳嗽等症状和影像学显著改善,总有效率为81.3%。已经开放的9个方舱医院8159张床位,在院患者6966名,基本做到中药应服尽服。目前11个方舱医院同步配送中药汤剂和5种中成药。
我的一位业界朋友说,湖北武汉处于疫情中心,但中医参与度占全国的排序最后,疫情发源地并中心区的实况极度不匹配。“西医才从一个解剖案例获悉肺炎重症的肺严重积水。可是,中医早就知道那是痰淤,去湿化痰,清肺理气,效果显然。”
据张伯礼团队公开发表的《中西医结合治疗新型冠状病毒肺炎34例临床研究》部分临床数据。数据统计显示:中西医结合治疗在各项检查指标衡量下,总体疗效明显优于单纯西药治疗,体现了中西医结合治疗的优势,中医药新冠肺炎在防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很多人对中医药的效果,要么无视,要么找个江湖郎中害人的案例来说事。我认为,在疫情当前,特殊时刻,人们应该放下门户之见,看效果论事。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不管中医西医,治得了疫情的才是好医。只有治得了人,治愈率降下去了,才是最好的疗效。
病毒不相信眼泪,
病毒必考验智慧。
疾病是中西医共同的敌人,而不是彼此。事实胜过雄辩,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对于中医来说,这是一次树立自身威望的机会。相信这次疫情后,中医会以自己的实践效果收获更多的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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