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问题上都有表现。 国际伦理与国家道德——兼论俄乌战争和美国的道德形象
孔润年
摘 要：国际伦理是为维护全人类的共同尊严、共同利益、基本秩序和文明成果而存在的，它是维系国际法和国际交往的基础性行为准则，在战争等特殊情况下也是维护人类文明的底线伦理。一个国家的道德形象，是由其对内对外的所作所为造成的。通过分析一个国家的道德形象，特别是其对外所作所为形成的道德形象，是认识其软实力的重要途径。进入本世纪以来，美国的道德形象出现了急剧下滑。拜登政府上台后不仅没有扭转美国道德形象下滑的趋势，甚至还变本加厉损害着美国的道德形象。这在近期处理阿富汗外汇和对待俄乌战争等问题上都有表现。
关键词：国际伦理；国家道德；道德形象
国际伦理是为维护全人类的共同尊严、共同利益、基本秩序和文明成果而存在的，它是维系国际法和国际交往的基础性行为准则，在战争等特殊情况下也是维护人类文明的底线伦理。
失去这个底线，就丧失了作为人类一员的资格。人类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产生各种矛盾是不可避免的，解决这些矛盾的方法可以有很多种，但是必须有一个底线，也就是要限制解决矛盾的某些选项，包括不能使用核武器、细菌武器，即使在战争中也不能滥杀无辜，等等。人类之所以共同谴责法西斯和恐怖主义，就是因为他们的做法丧失了维护人类文明的底线，连最起码的伦理原则和道德规范都没有遵守。
国际伦理原则和道德规范，是为维护全人类的共同尊严、共同利益、基本秩序和文明成果而存在的，它也是维系国际法和国际交往的基础性行为准则。个人、群体（如企业、事业单位、社团组织等）和国家，都是伦理实体和道德主体。道德总是一定主体的道德。或者说，一切道德意识、道德规范和道德活动现象，都是以一定主体为载体而存在的。因此，个体道德、群体道德、国家道德构成了人类道德现象的基本结构。在传统的道德观念中，人们更多关注的是个体道德，进入近现代社会，尤其是当代社会，人们对群体道德和国家道德的关注度变得越来越高了。因为人们越来越认识到，微观的个体道德要受制于中观的群体道德和宏观的国家道德的制约。道德的个人与不讲道德的群体或国家是不可能和谐共处的。因此，每个国家不仅要承担起自身的道德责任和义务，主动践行相关的伦理原则和道德规范，而且应该为倡导个体道德和社会群体发挥好表率和示范作用。
人类的道德标准即有多样性的一面，又有共同性的一面。多样性表现为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阶级或不同文化体系的道德，是存在着很多差异的；共同性表现为不同时代、不同民族、不同阶级或不同文化体系也有一定的道德共识。比如，民主、自由、公平、正义、诚实、守信、爱国、敬业、人道、友善、谦虚、团结等，就是东西方伦理文明史上比较一致的道德共识。这些道德共识的正确性，几乎不需要什么论证，仅仅依据人们的自然感情、经验常识和理性直觉就能证明其正确性。
德性论、义务论、价值论，都是人类伦理思想和道德文明发展的里程碑。德性论，注重人性的人文精神修养，有助于促进自然人向社会人的转变。义务论，注重社会道德规范体系的建构和践行，例如，把主体行为是不是符合正义、道义、人性、仁爱、人道等作为评判依据。这代表着自然经济社会向工业经济社会转变时期的主流伦理思潮，它已经具有综合自律性社会规范与他律性社会规范的趋向。价值论，是当代世界最为流行的伦理思潮，其本质是崇尚功利主义伦理观。也就是把维护道德主体的自身利益作为出发点，把“两利之间取其重，两害之间取其轻”作为价值选择的基本原则。这是工业化、市场化、全球化时代的普遍现象，也是虽不很理想但又比较现实的一种伦理观选择。
遵守基于时代特点和普遍共识的伦理原则和道德规范的状况，反映着个体、群体和国家的文明素质和道德形象。一切道德主体的形象有良好、一般、败坏等的分野。良好的道德形象是道德主体的软实力，决定着其无形的美誉度、影响力和亲和力，是其走向兴旺发达的无形资产和精神资源。一个国家的道德形象，是由其对内对外的所作所为造成的。通过分析一个国家的道德形象，特别是由其对外的所作所为形成的道德形象，是认识其软实力的重要途径。孟子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就是这个道理。
任何人都应该具有遵守伦理道德的理智力和自律力。否则，他就是德不配位，也就是不配享有做人的资格和尊严。孟子认为，道德是人与兽相区别的分界线，也是人之所以为人的根据。当然，道德标准有层次性，这种由低到高的标准层次和境界层次，就存在于实然与应然、现实与理想之间。仅从道德标准的实然性和现实性出发的国际伦理原则和道德规范，实际上代表着维护人类文明的底线。
道德是以主体的内在敬畏心和自律性为特征的行为规范，它可以成为施以他律的依据，但并不代表他律本身。按照康德的观点，道德行为之所以高贵和高尚，就在于是以人的内心敬畏和自由自律为依据的，因为这反映着道德主体的文明程度。作为道德主体的个体和群体应该自律，作为道德主体的国家也应该自律。一些国家在国际关系中奉行“双重标准”或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这是连最低限度的功利主义道德准则都不顾及的可耻行径。
无可置疑，美国是20世纪以来，特别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最具实力和影响力的国家。美国的综合实力和影响力，不仅表现在经济、科技、军事等硬实力方面，而且表现在价值观和文化、教育的影响等软实力方面。抛开其硬实力不谈，仅就其软实力而言，美国曾经是世界上最发达国家的代表，也是很多发展中国家和人民崇拜向往的地方，尽管这种“良好形象”具有刻意包装、宣传和盲目崇拜的成分，但是在过去很长时期内还是客观存在的。可是，自本世纪初“9·11”事件发生以后，美国失去理智和道德敬畏，以惩罚恐怖为名发动多次战争，干了很多损害别国根本利益，也损害自身道德形象的事情。正如2020年9月10日，国务委员兼外长王毅在莫斯科出席上合组织外长会时指出：“今天的美国正在成为当代国际秩序的最大破坏者，应坚决防止强权政治把这个世界拉回到‘丛林时代’。”王毅又说，“作为超级大国的美国，执意奉行本国第一、本国优先，大搞单边行径，不断退群毁约，不但放弃自身应当承担的国际义务，还把谋取一己私利建立在损害别国正当利益的基础之上。今天的美国正在成为当代国际秩序的最大破坏者。”正因为美国一味自毁道德形象，一度笼罩头顶的“迷人光环”已经黯然失色，精心打造的“灯塔国形象”也失去光芒。从这个意义上说，美国的软实力已经大为下降。
新冠疫情爆发后，本来可以成为抛弃一切价值观分歧，加强国际合作和国内团结的契机，可是美国政府却固守意识形态偏见和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观念，将抗疫政治化、工具化。在疫情初期，美国政客不仅不积极帮助他国抗疫，还幸灾乐祸，企图甩锅、抹黑和打击中国，没想到引火烧身，害人害己，导致国内疫情严重失控，至今确诊病例已经超过8000多万，死亡病例已经超过95万，成为确诊人数和死亡人数都遥居世界第一的国家。最近还有媒体报道，美国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依据全美范围内一项调查估算，从新冠疫情暴发以来，截至今年1月31日，约有超过1.4亿美国人感染过新冠病毒，约占总人口的43%。这远远高于正式公布的统计数据。美国是经济、科技实力最强的国家，却成为抗击疫情最失败的国家，这不仅在世界人民面前大丢其脸，更可怜和可悲的是让近百万无辜的美国人民丢了性命！由此给美国造成的经济和道德损失更是无法计算！美国政府及其政客至今执迷不悟，不思悔改，继续干着严重损害自身道德形象的事情。
通过分析一个国家的道德形象，特别是其对外所作所为形成的道德形象，是认识其软实力的重要途径。进入本世纪以来，美国的道德形象出现了急剧下滑。拜登政府上台后不仅没有扭转美国道德形象下滑的趋势，甚至还变本加厉损害着美国的道德形象。这在近期处理阿富汗外汇和对待俄乌战争等问题上都有表现。
今年2月11日，美国总统拜登签署行政令，计划将所冻结的阿富汗中央银行在美资产的70亿美元的一半用于赔偿“9·11”恐怖袭击事件受害者。2月13日，阿富汗临时政府副发言人萨曼贾尼在接受新华社记者专访时说，“美国政府的决定是草率且不公正的。目前阿富汗正面临严重的经济问题，最富有的国家偷窃最贫穷国家的钱，这暴露了美国极端黑暗的道德品性。萨曼贾尼表示，阿富汗人民没有参与“9·11”事件，也不是这次袭击的实施者，用于袭击的飞机更不是阿富汗的飞机，用阿富汗的资产去赔偿“9·11”事件受害者是完全不公正的。他说，美国对阿富汗犯下了严重罪行，持续20年的阿富汗战争让阿民众承受了巨大痛苦，谁又来赔偿他们的损失呢？”3月2日，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张军在联合国安理会审议阿富汗问题会议上发言时指出，“美国将其冻结的阿富汗资产挪作他用既不合法，也不合理，更不人道。联合国世界粮食计划署统计数据显示，2280万阿富汗人面临严重粮食安全问题，320万5岁以下的阿富汗儿童严重营养不良，阿富汗正面临‘雪崩般的饥饿和贫困’。在如此严峻的人道和经济形势下，美国政府决定将其冻结的70亿美元阿富汗资产挪作他用，引发阿富汗多地发生游行抗议。这些资产属于阿富汗人民，属于阿富汗这一主权国家。美国依据国内法管辖随意处置他国海外资产的做法既没有先例，也侵犯了阿富汗国家主权和财产，严重违反国际法。张军表示，这些资产是阿富汗为数不多的家底，对稳定秩序和国家发展至关重要。对阿富汗人民来说，这些资产更是救命钱，是活下去的希望。在阿富汗人民最需要的时候，无情地冻结并挪用这些资产，是对他们的‘二次伤害’，完全违背应有的道义精神。美国的做法既不合法，也不合理，更不人道。中方再次呼吁相关国家立即、无条件将这些资产全额归还给阿富汗人民，不要再做雪上加霜的事，更不能在人道问题上搞双重标准。”
再看最近正在进行的俄乌战争，也是美国在其背后操纵的结果。冷战结束30余年，美国和北约对俄罗斯的战略挤压、围剿从未停止，经过五轮北约东扩，并在俄罗斯的欧洲方向部署大量对俄罗斯构成直接威胁的进攻性武器，包括先进导弹防御系统、中程导弹、隐型战机，这些都直接威胁到了俄罗斯的核心安全。从2004年在乌克兰发动颜色革命到2014年彻底颠覆乌克兰政权，形成了一个亲美反俄、具有纳粹色彩的乌克兰政权。美国等西方多国还准备接纳乌克兰加入北约，并在乌克兰驻军，这就把俄罗斯逼到了无法安睡、忍无可忍的程度。所以，俄罗斯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才不得不奋起反击的。由此可见，正是美国出于维护和扩大自身战略利益的需要，联合北约、欧盟和乌克兰，共同挑起了现在的俄乌战争。
目前，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势力虽然没有直接出兵乌克兰，但是用经济制裁、提供武器装备和资金，以及远程遥控俄乌谈判等方式公开支持乌克兰。在此复杂严峻的国际形势面前，中国对俄罗斯的做法表示理解，并采取劝和促谈、静观其变，在战略层面给予道义支持的立场，是完全正确的。这符合中国的战略利益，也有利于参战双方尽量减少人员伤亡，有利于防止事态进一步复杂化、扩大化，有利于用和平方式解决双方的合理关切，维护国际正义。我们希望和平，但又无力阻止战争的情况下，只能以本国战略利益为依据审视俄乌兰战争并采取正确的立场。我们的国际立场和道德选择必须与智慧相结合，而不能与愚昧相结合，更不能被别人离间中俄战略伙伴关系的阴谋所左右。对俄罗斯来说，能以谈判解决自己安全关切的话，也有利于保存实力，以免造成国力过度消耗。俄乌战争爆发以来，俄罗斯国防部长绍伊古一再声明，俄罗斯对乌克兰的军事行动不会打击民用设施。另外，当地时间3月2日，俄罗斯国防部宣布就乌克兰局势成立人道主义反应指挥部，主要任务是向卢甘斯克、顿涅茨克及乌克兰其他地区提供人道主义援助。这无疑是值得肯定的文明战争观，这与美国军事打击别国时的无所顾忌形成了鲜明对照。
乌克兰人民最应该谴责的是把他们国家推向战争的政客，还有那些自私的富豪。乌克兰作为一个中小和相对虚弱的国家，身处美俄两强之间，只有保持中立，不做任何一方用来反对另一放的工具，才能最大限度地维护自己的国家利益。乌克兰内部那些“美国新自由主义思潮的囚徒”政客，却把乌克兰引上了一边倒的亲西方道路，罔顾身边近邻俄罗斯的安全关切，这是导致乌克兰当前悲剧性命运的内在根源。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出尔反尔，不断东扩，压缩俄罗斯安全空间，并在俄罗斯明确提出谈判诉求的情况下，表现出极大的傲慢和不负责任，这才是导致当前乌克兰危机的外在根源。换句话说，美国及其控制下的乌克兰政客，才是造成俄乌战争的罪魁祸首。目前，美国仍在继续火上浇油，支持乌克兰拖延谈判和战争。美国还职责中国，认为中国不制裁俄罗斯，就是在“不负责任”支持俄罗斯的“侵略行为”，企图把俄乌战争的责任甩锅到中国头上。近日，美国还派人去台湾串访，派军舰航行台湾海峡，目的是给中国施加压力，以换取中国对俄罗斯的施压。美国企图用搅动天下大乱的方式，扩大自己的反华反俄联盟及其战略空间，同时引导国际资本流向美国，以缓解其内部危机，这种所作所为，非常自私，也非常无耻，无疑进一步损害着美国的道德形象和国家软实力。
2022-03-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