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启蒙运动”

关于“启蒙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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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蒙运动”完全是资产阶级的思想文化运动。

  18世纪法国出现的“启蒙运动”,是资产阶级为了向封建阶级夺取政权,确立资本主义统治所作的舆论和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

  18世纪法国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主要的代表有孟德斯鸠、伏尔泰、卢梭和以狄德罗等为首的“百科全书派”。孟德斯鸠的《法的精神》、卢梭的《社会契约论》、狄德罗等所编的《百科全书》等著作是资产阶级与封建统治阶级争夺统治权的精神武器和“福音书”。孟德斯鸠和伏尔泰的观点比较相近,他主张在法国建立英国式的君主立宪政体,提倡立法、行政、司法三权分立,并进行有利于资产阶级的改革。他反对宗教,但认为在同一个国家中,不同的宗教信仰,可以同时存在。伏尔泰出身于资产阶级公证人家庭,青年时代因写诗讽刺贵族曾被囚禁在巴士底狱,后被逐出法国,侨居英国。归国后,继续激烈地抨击封建专制制度和天主教会,著有《哲学辞典》等重要著作。伏尔泰主张实行“开明”君主制度,限制王权。他反对教会,但又认为宗教是资产阶级用来统治人民所必需的,他说:“如果没有一个上帝,也得创造出一个上帝。”孟德斯鸠和伏尔泰的社会政治观点,反映了大资产阶级和自由派贵族的利益。

  狄德罗是有名的唯物论者和无神论者。以狄德罗、爱尔维修等为代表的《百科全书》派,要比孟德斯鸠、伏尔泰的社会政治观点激进。他们对宗教、封建制度曾作过无情的批判,但这种批判是历史唯心主义的。他们在政治上曾提出要建立资产阶级共和国的要求,他们是中等资产阶级利益的代言人。

  卢梭出身于贫苦的日内瓦钟表匠家庭,资产阶级革命民主主义者,著有《社会契约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爱弥儿》等书。他认为私有财产是不平等的起源,提出“社会契约”、“人民主权”和建立资产阶级民主共和国的学说。但卢梭认为私有制还是必要的,只不过贫富不应相差太大。他说:“任何一个公民不应富得足以收买其他人,而任何一个公民也不应穷得不得不出卖自己。”可见,卢梭的观点属于资产阶级激进派的观点,是代表中小资产阶级利益的。卢梭的学说在法国革命中为雅各宾派所奉行,雅各宾派的领袖罗伯斯庇尔自称为卢梭的崇拜者。雅各宾派的恐怖政策、土地法等,在不同程度上体现了卢梭的思想。所以,恩格斯说:“卢梭的社会契约在恐怖时代获得了实现”。卢梭的契约论带有明显的反对封建君主专制色彩,提倡一种个人与集体在资产阶级经济基础上的幻想的“统一”,在这个共同体中,人们自己立法自己遵守,因而是自由的。他说:“人由于社会契约而失去的,是他的天然自由,以及对于他所企求和所能得到的一切事物的一种无限制的权利;他所获得的,是公民自由,以及对于他所拥有的一切事物的所有权。”显然,卢梭这种“公民状态”,不过是美化了的资产阶级共和制,所以他的思想,成为雅各宾党人的思想旗帜,对于法国1789年资产阶级“人权宣言”有极大的影响,也就不足为怪了。卢梭所理想的国家是一个宗法式的小共和国,在那里所有公民都能够亲自讨论和通过法律。卢梭提出这样一个独特的政治理想,正暴露了他不理解社会发展的过程和趋向,这也说明了他的政治观点是小资产阶级性质。

  马克思和恩格斯对卢梭的“契约论”不只一次地指出其资产阶级的本质,马克思说:“卢梭的通过契约来建立天生独立的主体之间的相互关系和联系的社会契约论,也不是奠定在这种自然主义的基础上的。这是错觉,只是美学上大大小小的鲁滨逊故事的错觉。这倒是对于十六世纪以来就进行准备、而在十八世纪大踏步走向成熟的‘市民社会’的预感。”恩格斯也说:“理性的国家、卢梭的社会契约在实践中表现为而且也只能表现为资产阶级的民主共和国。”

  总之,在卢梭看来,只有资产阶级共和国是最符合于“人性”的理想的社会制度,截穿了讲,他所宣扬的一套“人性论”不过是为法国资产阶级的政治要求作论证而已。

  尽管“启蒙学派”的学说反映了资产阶级各阶层的不同观点,但在他们的著作里,字里行间都参透着一个共同的东西,这就是资产阶级的人性论。他们把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性论更加发展更加系统化了,他们就是用这种理论作为批判中世纪以来的等级特权制,作为论证资产阶级的政治、经济、法律、道德和文化艺术观点的武器。他们把抽象的人作为一切的中心,鼓吹“人是唯一的点,一切事物从这点出发,而又回归于这一点”。他们用“人权”来反对“王权”,用“人道”来对抗“神道”,用“人类理性”来否定中世纪的“宗教迷信”,力图建立一个“理性王国"。总之,他们以“人”为中心反对以“神”为中心的封建思想和宗教教义。而他们所说的“人”,实际上只不过是资本的人格化,就是资产阶级自身罢了,他们的“理性王国”,实际上不过是资产阶级理想化的共和国罢了。

  18世纪法国启蒙思想家所提出的“自由”、“平等”观,是建立在人性论基础上的,是直接为建立资产阶级专政服务的。

  首先,他们鼓吹“自由”、“平等”是“天赋人权”。卢梭说:“人生而自由”,狄德罗则说:“自由是天赐的东西”,伏尔泰也说:“一切享有各种天然能力的人,显然都是平等的”等等。他们认为自由、平等既然是天赋的权利,所以也就成为不可剥夺的权利,否则就是违反人的本性。因此,被封建专制制度剥夺了这种权利的资产阶级,向封建专制制度争取自由、平等以及争夺统治权,是完全符合人的本性的天经地义的事情。然而所谓“天赋人权”,说穿了只不过是资产阶级的财产所有权罢了。事实上,资产阶级从来不给劳动人民以任何的自由和平等的权利。他们与封建势力所争夺的,正是争夺对劳动人民的统治权和剥削权而已。

  其次,他们鼓吹法律是自由和平等的保证,甚至鼓吹“法律万能”。伏尔泰说:“成为自由,那就是只受法律支配。”孟德斯鸠则说:“在一个国家里,也就是说在一个有法律的社会里,自由仅仅是:一个人能够做他应该做的事情。”狄德罗更露骨地说:“只有法律是万能的”等等。事实上,资产阶级的法律不是别的,正是资产阶级意志的集中表现,是维护资本主义私有制的有力工具。对劳动人民来说,那只能是意味着被任意地剥夺、奴役和套上新的枷锁,所以鼓吹“法律万能”就是鼓吹资产阶级专政万能。

  再次,他们认为私有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天赋人权”中最基本的权利,追求幸福是人的最基本的本性,也是“自由”、“平等”权利的前提。爱尔维修说:“保持所有权乃是各个国家的道德精神。”“个人利益是人类行为价值的唯一而普遍的标准。”卢梭说:“人的第一条法则是维护自己的生存,人最先关怀的是他自己。”狄德罗甚至说:“人的本性......都牺牲同类来寻求自己的幸福”等等。

  这些以“人性”、“自由”、“平等”为幌子,为资产阶级利益和道德进行全面辩护的赤裸裸的语言,也正是资产阶级向封建统治者夺权之先所作的重要舆论准备。资产阶级向封建统治者要“自由”,无非要的是做买卖的自由、对劳动人民进行雇佣剥削和侵占劳动人民财产的自由;他们向封建统治者要“平等”,无非是要同封建贵族争夺统治权,也就是同封建贵族争夺宰割劳动人民的特权。可见,启蒙思想家所高唱的人性论,所宣扬的自由、平等观,说到底,完全是资产阶级唯利是图、极端利己主义的剥削本性的反映,同时是资产阶级利欲熏心、把一切都化作金钱关系的丑恶世界观的暴露!!!

  “启蒙运动”完全是资产阶级的思想文化运动。它反对封建、要求变革,为法国政治变革作了前导。因此,它完全是为资产阶级夺取政权、建立资产阶级专政、发展资本主义服务的。启蒙学者口口声声以什么“救世主”自命,他们在唯心史观的支配下极力宣扬资产阶级代表人物是什么“先知先觉”,而同时却百般污蔑劳动人民“愚昧无知”。他们声称要“启发”群众的“愚昧”。其实,对劳动人民来说,他们的所谓“启蒙”恰恰是一种蒙蔽和欺骗!法国资产阶级革命后所建立起来的社会制度和政治制度,恰恰是对这些启蒙学者所作的“启蒙”和所许诺的美好世界的绝妙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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