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过去的读书岁月

回忆过去的读书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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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忆过去的读书岁月

  谢立勋

  我们那时读书条件简陋,不像现在现代化教育,但我们却时常想起过去读书的岁月,那种读书的情景让我们回忆乐道。

  那个年代,很少有幼儿园,我们没有现在儿女成长的娇贵,都是自己自然成长的,所以上幼儿园的很少。很小就是自己在家附近菜地,用芦苇撑开绕上蜘蛛丝去捉蜻蜓,用死苍蝇逗引蚂蚁大部队集体行动。有时也被叫去帮父母大人的忙,多数时间是小伙伴一起玩滚弹子、打“波”、扮“炮”的游戏,浑身汗水,一身都是晒得黑黑的。

  当启蒙读书时,我们觉得好神圣。虽然神圣,但也自然,记得我去读一年级时,我妈妈不得空,就将我交给周力群同学的妈妈带着去报名,交了2.5元钱学费,就领到了书。不过我们刚读一年级时,时常被高年级的作为羞辱的对象,他们唱着“一年级哆嗦,二年级哥哥,三年级游击队,四年级用枪毙,五年六年万万岁”,我们不懂意思,也许那个时候能读完完小就是不错的高学历了吧!高年级同学边唱边用手在我们脸上刮,因此我们内心盼望着快快长大,正如《童年》那首歌唱的,像高年级同学一样大就自豪了。因为读书前一直是玩耍,所以读书时就换了一种生活方式,正正经经,很听老师的话,也就相当认真了,学习效果也很好。

  记得老师要我们认真听讲,上课前用了一个小程序,现在仍记得的是:我们都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然后跟着老师边唱边做:一二点点头,三四伸伸手,五六弯弯腰,七八拍拍手,左手向左伸,向左弯弯腰,右手向右伸,向右弯弯腰,我们快坐好。然后我们就各自坐好,认真听老师讲课。

  我们上体育课,因为小,有时在教室,有时在礼堂,或发给我们皮球拍打,或发给我们棋一类的东西让我们玩,或用跳绳去锻炼。有时下雨,我们不便出门,就创造一种情景告诉我们锻炼,如要我们起立两手撑腰,听老师说,左边一只小猫,我们两脚不动,将头从左边转过去看,然后又说右边一只猫,我们又慢慢地转向右边。后来大一点,就分组让我们学打乒乓球,篮球,百米跑。我们读五年级,12岁时,学校让我们打汽枪,每人三粒子弹。我们还搞军训,野营拉练,我们体验着读书难以体验的生活。这也是我们后来参加工作,从来不讲究条件好坏,并能吃苦完成任务的一种预先培训吧!

  我们能按计划上音乐和美术课,哆来米话,这是我们回家后经常念叨的音乐了。虽不会识谱,但对于会唱的歌,也能按照老师说的节拍和音调知识去尝试了。记得我们画小孩脸像时,老师先并排画四张脸,然后再画眉眼,再画鼻子嘴巴。原来眼睛眉毛在脸中部,而嘴巴随意画一下,就变成了四幅喜怒哀乐的脸了。又告诉我们写美术字,那时正是要写标语的时候。所以我们在那个没有刻苦读书的时代,我们却懂得许多,真正是开发了智力,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教育吧!也许过去是培养一个完整的人,而今天是培养一个装满知识而不及其他的成果吧!

  记得语文课学完拼音a、o、e后,第一课就是像形体和文字组合的“日月水火”,第二课是“山石田土”。然后是人手足、口耳目、上中下、左右。后来的课文也是图文并茂,“这是什么?这是南瓜;那是什么?那是西瓜。”因为自己爱吃西瓜,因此觉得“那”比“这”好。一年级课文中的日月水火山石田土的文字和图案,让我们至今想象着远古美丽的大自然,也让我们现在对有些汉字虽不认识,但能从形体上去理解,去辨识。

  那时的课文可能符合儿童心理,既让人思考,也让人回味,所以至今记得。记得课文有《双手和大脑》,读起来琅琅上口,内容是“人有两件宝,双手和大脑,双手能做工,大脑能思考……”;《下雨了》是“嘀嗒嘀嗒,下雨了,葵花说,我要发芽;嘀嗒嘀嗒,下雨了,树苗说,我要长大……”;《小河流过我门前》:“小河流过我门前,我请小河玩一玩,小河摇头不答应,匆匆忙忙去发电。小河流过我门前,我请小河站一站,小河摇头不答应,急急忙忙去浇田……”。还有“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等脍炙人口,且画面生动的场景,至今还记得的文字,让我们想象着美好未来的课文。因此我们那时的人,爱学习爱思考,有追求,也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一个不依赖、自食其力、充满美好理想的民族个性可能从小就形成了,因此我们今天有点看不惯现实中的崇洋媚外,拿来主义和买卖主义,这些让我们觉得有后顾之忧。这些课文至今让我们怀想起那个年代的情形,天蓝水绿,一片纯朴自然快乐的风景画跃然纸上。

  一期下来,老师给我们在黑板上写下了我们一期花费的账目,学费1.5元,杂费1元,我们花了多少作业本,还有其他什么开支,大约不到1元钱,因此放假我们的念想就是还能退我们一角多钱,然后就是能放心的玩上一个多月。虽有假期作业,但我们可以自由安排,有的前三四天就完成了,有的到开学时赶上三四天就能上交了。也许那是一个认真的年代,也是一个不贪图自身利益的的时代,没有花花肠子去显能去掠取的时代,因此什么都是清清白白。

  后来我们还吃忆苦餐,老师准备了一口大锅,让同学们捡点柴禾,或带青菜、或带红薯,反正就是没米没油盐,煮熟后,我们大家都吃。哪怕是在那个生活条件艰苦的时代,我们也觉得难吃。但老师说红军长征时,连这个也没有吃的,我们就尽力去吃了,以吃完为荣。不过我们吃过忆苦餐的人,后来在社会上,多数人都能吃苦,耐受力较强。不会为一点点物质条件不满足就大喊大叫,也富有同情心。

  我们在五年级时,上卫生课,学校请来了赤脚医生,给我们上银针课,告诉我们一些什么穴位能调理什么病。我们敢于自己去扎银针,感觉到麻胀。这也是我们后来生病尽量自己去想办法,用身边的草药,如车前草、艾叶、青蒿,还会用菜去调理,如夏天多吃苦瓜等。我的脾胃不好,就经常自己掐足三里穴,去看病也是问医生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医生也会本着良心告诉你要注意什么,因此那个时候医院的生意不像现在门庭若市。

  我们的六年级就是初中了,学物理化学,上了理论课后,老师带我们到学校广播室去看扩音器的构造,认识二极管。后来我们又分为兴趣组,老师分别辅导,记得我还带着起子钳子,去学线路安装。所以那时我们虽然是学工学农学军,放学又早,劳动又多,但我们所学的知识都能发挥作用,我们的动手能力强,家中简单的线路及电器,自己能动手维修。真是学以致用,但现在我们的教育再也不提这个词了,也许是教育的目的不同了吧!那个学制缩短的年代,让人们多为社会做了许多工作。

  那时我们要搞学习小组,附近的同学看谁家房子大一点,就在一起做作业。我们就可以一起完成家庭作业,又可以一起交流,兴趣盎然。学校还组织我们学习小组互相参观,也就是取经,我们这样又可以结识一些年级不同的同学。老师们要家访,要检查学习小组,不像现在老师在家充大哥,要家长前去拜望。那时多是步行,老师先确定一个较近的熟悉的同学,家访后,学生就一个传递一个。尽管那时的老师工作辛苦,作业要亲自批改,还有许多中心工作要配合,都没有怨言,有种爱生如子的感觉。我们无论到学校有多早,没见过老师不起床,或还在吃饭的情景的,我们以为老师是神仙,不要吃饭不要睡觉,那时我们自然认为老师是神圣的。

  到了双抢时节,我们放假后就要去帮农村插田。我们只有七八岁就随老师或随街道组织者一起到农村,我们不觉得累,觉得很好玩的。农民们也客气,哪怕我们还小,他们也给我们发沅水香烟,或是白兰香烟,这是相当客气的香烟了。春播正是青黄不接时,农村没饭吃,街道要求我们自己带饭去插田。那时的我们很纯朴,大人们因为要去做事赚钱糊口,就给我们装好饭菜让我们带去插田,农民们帮我们热好中午吃,下午做到吃晚饭时才回家。后来农民们要我们只带饭,他们配菜。尽管吃亏吃苦,但我们都其乐融融。到秋收时,没有插田任务,但学校要求我们在假期要到农村拾多少稻穗,要大队开出证明。我们还帮队上摘棉花、栽油菜,我们知道了“棉锄九次白如霜”,油菜是越冬作物。当我们读初中,也就是十三四岁时,我们就随老师或街道带队的到离我们小镇十多里或二十多里的农村帮插田,我们也称为远征队。我们睡在农民家中,有时农民们将竹床放到外面,或门板架在外面,架起蚊帐,我们睡在上面,看到皓月流空,不知心生一股什么感觉,有时也久久睡不着。我们插田,有时是大兵团作战,一齐下田,看谁插得快,将慢的关在里面。快的就可以随意调节秧苗,落后的自然前面或是缺秧或是秧太多要移到外面。有时也分任务,或扯秧插秧包干,尽管日晒雨淋,我们自有一番乐趣。虽然没有报酬,但仍干得十分起劲。也许是我们大家在一起,能听老师讲故事,或能学习一些社会知识吧!那时的双抢一般要持续一个多月,或近两个月,我们镇上同学一个假期要在农村插田20多天,农村学生整个一个半月的暑假都是忙双抢。

  那时我们是吃商品粮,记得是定量分配。但对学生是特别优待,一般成年人只有27斤粮食指标,但我们读书按年龄来,读高中最多,每月有32斤计划。有时为了平衡一点,或是支持非产粮区,就搭配荞麦,或搭配红薯,红薯丝。我们最爱的是赤山的红薯,赤山的红薯比我们湖区的好吃些。

  那时候虽物质条件不够丰富,但我们仍觉得生活很充实。在六十年代后期和七十年代,每地都有广播站。记得安装一个有线广播需要4.5元钱。我们家安了一个箱式喇叭。我们又自己做试验,用一个金属盒打两个洞,用线圈绕若干圈,放上磁铁,一根线接上广播线,一根接地。当时广播线只用一根铁丝。那时很少有闹钟,我们正需要听广播来把握时间。这也算是我们当时的文娱生活了。从早晨大约5:30或6点,就听到唱《东方红》,结束时就是播放《大海航行靠舵手》。早晨不想起床,有时就赖在床上听广播放歌。我们的邻居有两位女士时常拿广播站开涮,将“南大镇广播站现在开始广播”说成是“蛮带劲管(讲)不像(像与站方言相近)现在开始管白(扯谈)”。 弄得我们一片笑声。

  那时街上的人也有零星喂猪自己杀着过年的,因为住房紧张,多是用绳子牵着喂,晚上就赶到家中。那时条件差,不很讲究。猪的屎尿有农村的人来捡,人粪也有人收,因此也有人就搭起简易的厕所。记得当时大粪,即人尿粪是6角钱一担。猪粪多是让人捡拾去。也有些人偷懒,到肉食站去偷猪粪,这样快,收获又多。因此那时有人就用《我是一个兵》的调子编了歌。我们小伙伴唱得全身是劲。“我是乡里人,上街来偷粪,遇上公安局的人,把我抓起了。嘿嘿,扁担脱掉了,大粪倒掉了,把我关到黑屋里,饿得那哇哇叫”。这是因为幼稚的懵懂才会如此唱,今天我们会觉得编这首歌都不应该。

  这也许是看到今天的教育,让学生花去了青春的宝贵时光,却三观还存在问题,动手能力却是以花钱为能,啃老,以自我为中心,才不得不想起当年的教育吧!因为那时我们既学习了知识,也懂得运用,保留着中华民族勤劳创造的优良传统,交流学习,性格开朗,上孝下爱,很少抑郁,多有健康的心灵,这是不是与教育模式有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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