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一个著名经济学家谈当年的企业改革 另附——关于当年“三个波次的“吃‘公’大宴”

冬雷:一个著名经济学家谈当年的企业改革  另附——关于当年“三个波次的“吃‘公’大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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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这个厂长,辛苦打拚了三十年的结果,直到了今天,厂变成你的了,我下岗了。你说这个社会,怎么会和谐,你说老百姓如何能满意?

  前几天,接触一个材料。这个材料的内容之一,是一个领导人对中外资本积累的比较。这个领导人认为,比之西方资本主义早期“羊吃人”式的资本积累,我们改革中资本积累,(大意)文明得多,代价小得多。

  而实际究竟怎样呢?我估计,今天,了解现实情况的广大工人农民,会有另一种观点:损害社会主义、颠覆公平、造成剥削、两极分化和数千万工人下岗(参见正文后边的附文:当年的“三波次“吃‘公’大宴”)。

  一位著名经济学家(某某某)的观点,很能代表广大群众的认识。客观地说,今天,不少人建议大会后,“适当清理、清算改开之初的国、公资产流失”,亦是据此而生。

  以下,是这位经济学家,在我国一些企业改革完成后,批评少数人在企改中损公肥私的——演讲的片段(据视频录音整理)。

  ……我跟各位讲啊,我们的企业改革,就是把西方资本主义,一些表面的现象拿进来,掺和着自己的想法……

  我举个例子,国企改革……我现在终于搞懂了,原来就是:(打比仿)“我们家今天很脏啊,我请个保姆来清理,清理干净之后呐,家就变成她的了。这就是国企改革。”

  我发现我们的国企经理人啊,他们没有信托责任!他们做不好,讲什么理由呢?是体制不好,什么叫体制不好?!那就是国家的错;做得好的呐,收为己有,变成什么?变BMO——管理层收购。甚至,我们为了让他掠夺国有资产,我们竟然还提出一些理论,叫什么,叫“冰棍理论”。冰棍理论说:国企因体制不好,因此会慢慢融化;与其让它全部融化光了,还不如让它在还没融化之前呢,送给国企职业经理人算了。

  ……我简直不能想像啊!我们连一点最起码的判断标准都没有。这个人竟然可以不负责任……做得不好,把国企占为己有,那么,对于做得好的企老总呢?他是傻瓜不成?!

  我们为什么连最起码的判断都没有。我见到几千件投诉,读了之后,感觉就是八个大字:痛心疾首,触目惊心!

  我举个例子,某地方政府,看着某国企经营无效率,而且呐,社会包袱重……就把它简单地民营化。结果,这个民企老总呐,买了国企之后,贱价买断工龄,把下岗工人推向社会?由失去了国营企业的政府,以及我们的社会大众负担。他呐,拿着国有资产,赚取所有的利润。还有更过分的,把国有资产全部铲平,就地建高楼,赚的钱,全部归自己。这就他们的所谓的改革。改革的利益归自己,改革的社会成本由全社会负担。

  甚至,我的学生,有一次到四川省某县……但不是长虹(下边听众笑),去谈一些合资项目,当地国企老总跟他说:我跟你讲啊,我们把这个净资产,通过一些会计操作手法,……把它压得很低,你假装多给我20%的钱,我全部给你;还有啊!我后山还有五千亩的地,——都他妈共产党的,我全部送你,你给我一点钱,好不好!

  这就是我党干部!这就是没有信托责任的我党干部。在我们引进西方思潮,我们什么时候把信托责任引进来了?!各位告诉我。

  甚至,我觉得可笑的是什么:你拿了不属于自己的国有资产,你还能上台来,大谈你的产权改革经验。我真不懂:他谈,我还能接受,还能听他的——谈他的产权改革经验!

  我们这个社会,连起码的判断标准都没有。

  这一切,在全体眼里是怎么回事:我和你这个厂长,辛苦打拚了三十年的结果,直到了今天,厂变成你的了,我下岗了。你说这个社会,怎么会和谐,你说老百姓如何能满意?

  另附一文:关于当年“三个波次的“吃‘公’大宴”

  让我们来回忆、揭示当年企改的三个波次“吃‘公’大宴”,或叫三波次“白捞”吧!也许,这起码能为中国未来的改革和发展,以及别国的社会主义,积累一点教训和经验!这是我们很多人,今天不懈研究、努力揭示的出发点和归宿!

  第一波次, 改革之初的价格双轨制。

  有些暴发户的第一桶金,是在价格双轨制中得到的。年长一点的人,都会记得,那时,毛泽东主义的市场价格统控──打击黑市,被精英们批评为“左倾的割资本主义尾巴”而完全否定。于是,便公开、半公开地搞价格双轨。打个比方,彩电在批发部门,一台只有一千元,有神通者,从国家那里搞个若干台,一出手就是成倍,甚至几倍地赚钱。其它的,如钢材,化肥等紧俏商品,都是这样……

  那一阵子,虽是极少数人蹦达,但能量很大。销售市场里,真如是:神鬼出没,乱哄哄,闹嚷嚷,你方唱罢我登埸,天昏地暗难辨向!

  人们完全可以想知,当时谁有神通搞到国家批发商品?当然是权势者,及其亲朋好友。于是就有“八亿人民一亿商,某某某的儿子跑单帮”“八亿人民一亿骗,某某某的儿子贩彩电”的民谣。凭心说,这些话,是有些“莫言式”的夸张——哪有那么多的“混子”“尖头”(况且,那时,知情者中的决大多数人对此是持批评态度的),但确也能反映一些真实……

  就这样,少数人——暴发户们——硕鼠,资本积累的第一桶金,在这强烈不正之风的涡旋中形成。

  然而,如果说这第一桶金,仅是一种“捞”、“贪”和投机,那么第二桶金就没这么简单了。它已成了一种骗和诈。

  第二波次,工商企业搞承包 。

  改革向纵深处发展,一些精英,急不可待地利用所谓的农村改革经验(实践证明,当时的所谓经验,还没有经过较长时间的实践检验,还不能算经验。但精英们早有定见──“胸有成竹”地自说自话地将其宣布为经验),在工商企业中搞承包。在工商企业界,这一个“包”字,真是个黄金不断滚滚来。发包者(头头脑脑的当权人物)把大量的企业、项目,廉价包给自己亲友或铁哥们。这在极多埸合下(包括今天的所谓“阳光”式发包),实际形成了一个“发包、承包双方瓜分公物的同盟”。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包”来全不费功夫。少数人资本积累的第二桶金,又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并且,和以往的第一桶金相比,第二桶金,更丰巨,成色更足。

  然,这还不算什么,第三桶金,才令人“鼓舞”呢!

  第三波次,MBO

——企业管理层收购。

  承包了,并没有一包就灵。好多企业每况愈下,这里亏损,那里也亏损。面对险势,真正科学地态度,本来应是反思,追根溯远,适当后退或迂回。可是,精英们认定了,──没有必要反思,更不能适度后退!办法有的是:快快地卖。这时,张维迎等人的“冰糕论”——趁国企还未垮掉之前卖掉——出来了;“靓女先嫁论”也不胫而走;甚至连卑劣的“吐痰论”,即尽快糟蹋国企,使之难以为继,而不得不——赶快卖掉,也堂皇登殿。卖给谁?当然是这几年赚得钵溢盆流、肚满肠肥的管理者。一个或几个工人哪有那么多钱去买!这就是MBO!一些企业就落到个人手里。

  结果,人所共知。少数人就这样得到了第三桶金。据笔者调查,这第三桶金的相当一个多数,都是硕鼠们用极其廉价的付出得到的,甚有空手套狼——利用权力在银行贷款买企业。并且,最令人气愤的是,在贱价出卖过程中,有些地方的工人实在看不过去,曾有人联合工人,集体出更高价购买,但遭拒绝。难怪著名经济学家郎咸平称其为:监守自盗!

  如此这般,当时很多企业的改革,“基本”完成了。这真是(仿红楼梦句式)“创‘新’向私已荒唐,⼜向荒唐演⼤荒”。到了这一步,有理没理?理在哪?很多人都看清了。就连特别温良恭俭的人们也认为,探索固然得允许犯错误,但明显的错误为啥不努力避免?!也有群众既气愤又抱希望地说:我们在打盹,等醒了,党和人民总要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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