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60年代,随着社会主义新中国在各个方面取得了突飞猛进的成绩,越来越多的人对当时的考试制度提出了质疑。
毛.主.席也说:高考超出中学课程范围,高考出难题,学生家长抱怨,学生焦虑紧张;高考三天决定命运,偶然因素大……
北京市第一女子中学的学生也给毛.主.席写信,指出当时的升学制度,使许多青年不是为革命而学,而“走白专道路”,严重影响了学生德智体的全面发展;许多学校也片面追求升学率,专收高材生,把大批优秀的工农学生排斥在外……
所以,在停止了一段时间的高等学校招收新生的工作后,一些高校开始以“群众推荐、组织批准和学校复审”的方式,从有实践经验的工农兵及下乡知青中招生的举措,这就是后来的工农兵大学生。
以下是一位当年的工农兵学员的回忆:
1973年底,我是国家实行社社办初中、区区办高中的首届高中毕业生。
实话实说,如果不是毛.主.席办教育的方针向下、向低层延伸,如果高中只有县城才有,那我是上不到高中的,因为那至少要徒步翻越我镇巴县的名牌大山——星子山,一百二十里。
有一天放学后,我出去走走。
走啊走,不知不觉走到一里外的公社,只见靳老师正在公社墙上贴上大学的报名名单布告。
这山外之山想上大学的人还不少,我望着布告,心里想着。
“李老师,你咋不报名?”靳老师问。
我慢悠悠的,玩笑地说:“你那布告上名字就写满了,哪有我的位置?”
“添个不就得了。”靳老师说着就转身进屋,拿出毛笔,在缝隙中塞上了我的名字,原本整齐的版面顿时显得别扭,真个是“名不正”。
选拔结果,不料灵济公社布告名单中胜出的是仅有的所在两个高中生——我和同学,只要求上交一篇作文作为考试。
实话实说,要是硬考,我是考不上大学的,大学还为我们补习了半年的初等数学。当时我认为,我们这一代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所谓不幸,立于今天的高度看是微不足道的,是小见识,是浅见。因为我所指的不幸是指上初中数学课本就没有,只有老师手中有一本教材。记得那教材同类题很多,只要作会一道,其它的也照猫画虎会了。
我们进入大学校园,便有了一个响亮的绰号——工农兵学员,也是时代的标签。
人总是最熟悉身边的事物,向外延伸着交往触角。从我最了解的我们数学班看,有一个县革委会副主任的女子,有两个同学是原大队党支部书记,除此外,全班其它同学大都是来自农村的子女。
我是一个工农兵大学生,来自老百姓!
那种认为“工农兵上大学,哪个不是走后门上的,绝不如高考公平”的观点,是在用今天一些人的思想去衡量那个时代,一种先入为主的成见。
记得,我们数学班约有四个初中毕业上大学的,还有两个小学毕业生,我不知地方领导是怎么想的,太欠理智决择了。对于抽象的大学数学知识,这类同学的确是腾云驾雾,上中文系还可以将就。就我县这一届十几个工农兵大学生而言,毕业后,的确有一个连小学讲台也站不稳的,并因此成了名人,其余皆一直稳在了初中讲台上,传承了一代教学历史任务,而仅有我与另三个化学系的同学在高中讲台直到将日落西山。
但,我想,小学讲台站不稳的是个别极端现象,这并非推荐上大学之过。
毛.主.席的创举,是一种创新,是一种向旧制度挑战的革命性尝试,难免有不成熟的粗犷性,毛.主.席难道会要下面推荐又傻又坏的人上大学吗?定是希望德智体全面兼顾,择优推荐,今天看来也可行。
从来,有哪个领.袖如此心怀劳苦大众?
毛.主.席不伟大,谁伟大呢?
毛.主.席为的是改变少数富人垄断文化,以愚弄大众的现象。
毛.主.席为的是工农大众,我们就叫工农兵学员!
毛.主.席更是看到了书呆子的迂气之弊,提倡学工学农学军、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教育要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这些,正是伟人高屋建瓴处!
毛.主.席独具穿透力,看出了知识分子因有知识的弱点,更看出了传统教育的弊端。
他是知识份子,却未染上书呆气,保持了果敢性。
他没有今天的大学一本学历,却是人类光明的导师……
一九七九年秋,我们作为最后一拨工农兵牌大学生迈出了大学校门,哪来哪去,社来社去,一张张面孔由陌生到熟悉,又由熟悉到陌生,聚散离合皆是缘。我先回本公社当民办教师,两个月后调入楮河下游一个老牌中学,开始了正式粉笔生涯。
而我,当年在大学课堂上,学习至多中等偏上程度,反应灵敏度与尖子生们比较差远了去了。说实在的,当时我的特长在哲学。但聪明不等于智慧,学历不等于能力,这人潜能的伸缩性,又勤能补拙,毕业当中学教师的第二年,国家对我们这另类大学生重新考核认定,我竟然是汉中地区之冠,几乎应该是满分一百,虽然一直未得用武之地。
推荐上大学的人,其课本知识考分往往不及尖子生们,也就是说课本知识接受能力迟钝一些。但人类科学文化史上有一种“反常”现象,有创见、创造发明的大都不是考试分数最高的。例如爱迪生、牛顿、爱因斯坦小时候在学校都不是尖子生。这就说明一个道理,考分高的多是成为了知识的奴隶,而半拉子人往往思想活跃,有后劲、有潜力。名言“尽信书不如无书”,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单凭考试上大学只看重了笔试理论考分,似乎这就足够体现一个人的能力了,却没看出高分低能现象很普遍,理论与实践还有一大段距离,或者只能掌握一门专业,用来工作生活,谈不上创造。我们从初中到大学的教育尤其中学严重脱离实践,塑造运用型人才而非创造性人才。
当年毛.主.席推荐上大学的尝试可“德能”兼顾,并打破权贵垄断文化的现象。为了平衡工农大众与权贵掌握文化知识的比例、兼顾实用性教育,毛.主.席毅然向传统科举宣战,推荐上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