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皓阳:人人都爱毛泽东

赵皓阳:人人都爱毛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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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忘记革命先辈们披肝沥胆抗争一生,以及他们留给后辈最宝贵的三个字:不准跪!

  “人人都爱毛泽东”是一个真命题,还是伪命题?要么我们换一个问法——有没有人不爱毛泽东,或者为什么有人不爱毛泽东?这个问题很有讨论的价值,我从一些小事情讲起。

  1965年,重回一线工作的毛泽东主席听取了时任卫生部长钱信忠的工作汇报,当他得知彼时中国“140多万卫生技术人员中,有90%分布在城市或县城,而只有10%在农村,占中国人口大多数的农村依然处在缺医少药的窘境之中”时,愤怒的当面斥责了钱信忠:“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 15% 工作,而且这 15%中主要是老爷,广大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随后毛泽东做出最高指示:“应该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毛进一步提出方案,要求:“培养一大批‘农村也养得起’的医生,由他们来为农民看病服务。”毛泽东发怒的这一天是6月26日,所以这一指示也称作“六二六”指示,被看做是“赤脚医生”的由来。这也是毛从退居二线到重回一线之后,对前几年“重视城市、牺牲农村”“工人贵族主义”的路线方针的一次拨乱反正。

  1966-1968年,响应领袖号召,“赤脚医生”的乡村医疗形式在全国推广,到1977年底,全国有85%的生产大队实行了合作医疗,赤脚医生数量一度达到150多万名。赤脚医生为解救中国一些农村地区缺医少药的燃眉之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最普遍的形象是两脚泥巴,一身粗布衣裳,也没有过硬的专业知识,但确确实实是当时社会经济条件下能够选择的最好的制度。简简单单的青霉素、破伤风、助产知识、消灭四害、防疫知识,甚至于最基本的洗手习惯,都让农村人口的健康状况、死亡率、婴儿存活率大大改善。

  从土地改革开始,农业合作社、村办小学、成人识字班、赤脚医生等等一些列伟大的变革,五千年以来第一次将活力与生机散播在泱泱中华最底层的土壤上,千千万万的乡村教师、赤脚医生,他们就像是宗教神话里福音的传播者,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着这个民族大步向前,在华夏大地上完成了一次无声的革命。赤脚医生的历史可以说是“社会主义荣光”最完美的体现之一。

  可以说,培养一大批“农村基层医生”是功德无量的一件大好事,但是故事的侧面令人耐人寻味——毛泽东批评当时的卫生部是“城市老爷卫生部”,说他们完全不会“治穷病”,根本不会为人民服务,甚至基本上不思考如何为人民服务。这话说的其实非常重了,以至于被点名批评的卫生部部长钱信忠颇有微词,后来他曾说:“‘6·26指示’对卫生工作的批评,说不是毛主席对卫生部领导和医疗界人士的公开批评,也不是毛主席的亲笔批示,更不是政治局讨论后批发的文件,不足为据。……‘6·26指示’并不代表毛泽东同志的思想,卫生事业遭受曲折,也不是他本人的意愿。”

  这个就非常耐人寻味了,大致意思就是——虽然你批评了我,但是你没经过政治局讨论,那就是违反组织流程。后面的话更逗,大致意思就是“他乔治·马丁就是个写书的,懂个屁《权力的游戏》”,并非常耐人寻味的暗示“6·26”指示的后果是“卫生事业遭受曲折”。那究竟是全国卫生事业的挫折,还是他钱部长本人和卫生部的挫折呢?

  故事还没有就此结束。钱信忠部长因为被主席批评,在嗡嗡嗡期间受到了冲击,1979年重新担任部长,1981年任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副主任,1982年5月任国家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从时间线就可以看出,诸多过于走极端的计划生育政策都是在钱主任的任内推行的。不是说计划生育不好,而是执行的过程中掺杂了大量的官僚主义一刀切、矫枉过正、暴力执法、轻视妇女权益等大问题。诸如“宁添十座坟,不添一个人”“一胎上环二胎扎,计外怀孕坚决刮”这些口号现在看来都触目惊心。

  所以说钱部长可能对毛主席的批评有意见,那么经过时间的沉淀,老百姓们心里也会有杆秤。他们是会怪毛主席不经过组织程序冤枉了钱部长呢,还是感慨毛主席对官僚们的判断就好像孙悟空火眼金睛审视白骨精呢?千秋功罪,更与谁人评说?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

  然而钱部长肯定觉得自己很委屈,否则他也不会发表那番言论。而觉得“委屈”的肯定也不止钱部长一个人。1963年9月,毛泽东对文艺界下达指示:“唱戏,净是老的,帝王将相,家院丫头,……那个东西不行……要推陈出新。”11月,毛泽东第二次批评文化部,指出:“封建的、帝王将相的、才子佳人的东西很多,文化部不管”“文化工作方面,特别是戏曲,大量的是封建落后的东西,社会主义的东西很少。文化部是管文化的,应当注意这方而的问题。”然后又给文化部下了非常严厉的三个定语:“帝王将相部”、“才子佳人部”“外国死人部”。

  咱们想想啊,无论是卫生部还是文化部,都是党和政府的重要部门,他们的领导也算是万中挑一的人才,也是经历了风风雨雨荣辱浮沉才做到了这个位置,好歹咱也是个高级领导吧,你领袖就这么不给面子批评我,我好受吗?我容易吗?我心里犯点嘀咕不正常吗?

  咱跟着大哥干,为的是啥?钱啊。

  但是大哥不要钱,大哥还要把钱发给穷人,那能怎么办呢,谁叫他是大哥啊。

  大哥还想回山里,这我就不能接受了。我们已经干死了黄四郎,鹅城上上下下都是我们的了,大哥怎么还想过那种苦日子?

  咱就自己走了,吃着火锅唱着歌,一路就到了浦东。还是把大哥丢下好啊——吃香的喝辣的,宝马美女锦盖貂裘,岂不美哉?

  那么谁还念大哥的好呢?获得了解放的鹅城的老百姓?看起来也不是,他们急着抢大哥的椅子呢。

  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比如当年毛批评《人民日报》是“二流报纸”。你作为一个耳目喉舌的老祖宗,在纸媒领域可以说是万乘之尊,结果被上面的大佬这样diss,你怎么想?他们具体怎么想的我们不知道,只知道现在人日还记着仇呢。

  那么是大哥不厚道吗?小弟们跟着你风里雨里拼出来,结果被你是不是地敲打、批评。非也,是因为大哥心里永远只有两个字——人民。

  毛主席有一句名言:“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造反有理。”这个概括可谓是不能再准确了。我们用这个比喻再衍伸一下,马克思主义确切来说讲的是“为什么要造反”,列宁主义和毛泽东思想讲的是“怎样造反”。其中列宁告诉了我们“怎样在一个落后的工业国造反”,毛泽东告诉了我们“怎样在一个落后的农业国造反”。马克思有一句名言:“哲学家们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而列宁和毛泽东,作为马克思忠实的学生,提出的就是一整套完善地改造世界的方法论。

  这一套方法论反抗剥削、反抗压迫、反帝反封,力求无产阶级的解放、被压迫民族的解放、以及全人类的解放,所以称之为“屠龙术”。不过我们现在生活在一个繁荣和平的好时代,“振臂一呼,揭竿而起”的造反年代早已离我们远去,因此加了一个“失传的”定语。但是我们不要忘记,我们今日美好安定的生活,是无数革命者们,高举屠龙术,抛头颅洒热血前仆后继,手刃一条又一条恶龙换来的。历史不容忘却,从另一个层面讲,这些屠龙术中无不蕴含着伟人们的智慧宝藏,从扩宽思路、培养思辨精神、增强学习能力的角度上讲,重温这些“失传的屠龙术”也是极有价值的。

  毛泽东自始至终永远是站在无产阶级这一边的。有人说农村闹革命杀了几个地主不应该,他是这样反驳的:

  土豪劣绅势盛时,杀农民真是杀人不眨眼。长沙新康镇团防局长何迈泉,办团十年,在他手里杀死的贫苦农民将近一千人,美其名曰“杀匪”。湘潭银田寺团防局长汤峻岩、罗叔林二人,民国二年以来十四年间,杀人五十多,活埋四人。被杀的五十多人中,最先被杀的两人是完全无罪的乞丐。汤峻岩说:“杀两个叫花子开张!”这两个叫花子这样一命呜呼了。以前土豪劣绅的残忍,土豪劣绅造成的农村白色恐怖是这样,现在农民起来枪毙一二个土豪劣绅,造成一点小小的镇压反革命派的恐怖现象,有什么理由说不应该?(《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

  可谓说铿锵坚定,有理有据。是啊,有些人总是关注革命中的破坏,而对自古以来的剥削和压迫视而不见。我再用一组数据支持一下论证:解放初进行土地改革时,对苏南五个县(江宁、江阴、宜兴、常熟、吴江)进行了调查。这五个县83个乡(83可能仅为参加调查的乡数)的2149户地主(共11598人),其中“有主要罪恶”的地主人数为425人。被这些“有主要罪恶”的地主杀害的人数总共为542人,被地主强奸的妇女人数为153人,被地主烧毁房屋的人数为376人,被地主霸占田地的人数为1929人。另,苏南21个县(市)中的513个乡9970户地主中,有血案的地主为866人。松江朱行乡地主薛士元,一人杀害了14条人命。常熟地主赵培之杀害了59条人命。吴县永安乡迂里村总共216户中有108户坐过监牢。根据常熟大义区11个乡的调查统计,被逼致死的有1042人,家破人亡的有25户,吃官司的931人,送掉卖掉和烧死溺死小孩的1245户。吴江震泽区坐过牢的有1857人,被打的423人,致死的105人,出卖子女的41人被霸占土地3223亩,房屋2295间,妇女47人。(《苏南土地改革文献》)

  毛主席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他说:“高贵者最愚蠢,卑贱者最聪明”,他说:“群众是真正的英雄,而我们自己则往往是幼稚可笑的”。他的文艺作品中,没什么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而是“六亿神州尽舜尧”,是“百万工农齐踊跃”,是“遍地英雄下夕烟”,是“地主重重压迫,农民个个同仇”,是“唤起工农千百万,同心干,不周山下红旗乱。”

  世界上下五千年,没有哪个最高执政者高呼“人民万岁”,也没有哪个执政者在位置上喊出“造反有理”的口号来。

  列宁说过:“马克思的学说在今天的遭遇,正如历史上被压迫阶级在解放斗争中的革命思想家和领袖的学说常有的遭遇一样。当伟大的革命家在世时,压迫阶级总是不断迫害他们,以最恶毒的敌意、最疯狂的仇恨、最放肆的造谣和诽谤对待他们的学说。在他们逝世以后,便试图把他们变为无害的神像,可以说是把他们偶像化,赋予他们的名字某种荣誉,以便“安慰”和愚弄被压迫阶级,同时却阉割革命学说的内容,磨去它的革命锋芒,把它庸俗化。现在资产阶级和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者在对马克思主义作这种“加工”的事情上正一致起来。他们忘记、抹杀和歪曲这个学说的革命方面,革命灵魂。他们把资产阶级可以接受或者觉得资产阶级可以接受的东西放在第一位来加以颂扬。”

  这就是今天这篇文章的意义。永远不要忘记革命先辈们披肝沥胆抗争一生,以及他们留给后辈最宝贵的三个字:不准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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