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这种精神,根本搞不好科学研究

没有这种精神,根本搞不好科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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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许多所谓科研的水平,远远没有达到这个水平。没有这种精神,根本搞不好科学研究。现在是从根本上改变目前科研制度的时候了。

 

《光明网》的报道《听油菜花开的声音——农民沈昌健全家研究超级杂交油菜的故事》:

从湖南省常德市临澧县杨桥村采访归来,那一块与众不同的油菜地时常出现在记者的梦境中。地里每一株油菜的每一个分枝上都挂着标记。这是杨桥村农民科学家沈昌健全家的“圣地”——超级杂交油菜科研基地。

  这块土地诠释着沈昌健全家人的前赴后继与执著守望。那是35载的花谢花开啊!


放蜂巧遇“油菜王”,青黑胡茬儿蓄成长白美髯——

  “我们农民就不能搞科研?”

  沈昌健书柜里的23个笔记本,是一家人进行杂交油菜实验的原始记录。翻开最早一本的扉页,上写:“1978年秋沈克泉”。

  沈克泉是沈昌健的父亲。

  1978年,沈克泉在贵州养蜂。7月的一天,路边3株野生油菜引起他的注意。湖南的油菜5月份就已成熟收割,而眼前这3株竟还在开花,不仅植株壮硕,分枝还特别多。沈克泉如获至宝,立即兴致勃勃带回家乡播种。

对杂交油菜来说,不育系的改良和选育是育种的关键。沈克泉发现的正是难得的不育系种质材料,后取名“贵野A”不育系。贵州的这次巧遇,让这一家人走上研究杂交油菜的漫漫科研之路。

  今年4月17日,记者随几位从事油菜研究的大学教授到沈昌健家观察试验情况。

  专家们惊叹,“贵野A”的恢复系本身就很难找,能让不育系、保持系、恢复系3系配套,且品种达到双低(低芥酸、低硫甙),农民育种家做到这一步,太了不起了。

  取得这样的成就,沈昌健一家人历经的,是1000多次反反复复的失败。

  当初研究“双低”时,沈克泉父子慕名找到湖南省作物研究所易冬莲、省农科院黄崧等油菜专家,虚心向他们学习、请教。两位专家被他们的诚意感动,向他们赠送了专业油菜种植书和两种优质油菜种质材料。

  没有专业分析、没有专业仪器,沈克泉父子只能用肉眼观察,凭记录总结规律。 2001年,沈克泉带着种子来到农业部油料检测中心申请检测,转优趋势明显。2004年,再次对新育的10个品种进行检测:2个达到了双低标准,另4个品种达到单低!这一年,沈克泉父子繁育的“贵野A”不育系材料油菜新组合获国家发明专利证书。

  得知消息,华中农业大学傅庭栋院士找到沈克泉,紧紧握住他的双手:“沈老,您的精神值得我们每一位科研工作者学习。您培育的杂交油菜新组合大有前途,一定要坚持到底!”

  沈克泉眼里有了泪。从研究杂交油菜开始留胡须,他发誓不成功不剃须。青黑胡茬儿变为长白美髯,终于得到中国“杂交油菜之父”的肯定与帮助,怎能不激动!

  流泪不止这一次。他们多年艰苦研究、试验培育出油菜品种“友谊三号”,半卖半送给农民,反响很好。

  不料,有人找上门来,说农民不可能搞出这样的发明,认定沈克泉的种子是假冒伪劣品,要罚款8000元。县农业局退休干部谭友斌专门去探望他,沈克泉流着泪,捶着胸说:“难道我们农民就不能搞科研?”

  谭友斌给他打气:“沈老,谁说不能?总有一天会证明你是对的。”

  一盏马灯支在地头,一家人不分昼夜——

  “搞科研就要吃得苦,耐得烦!”

  记者面前,沈昌健67岁的母亲何秀英正穿着雨靴在地里给油菜贴标签。

  播种季节,耕地、除草、施肥;开花时节,套袋、观察、检查纯度,顶着烈日授粉,冒雨搭隔离棚;收割季节,每株油菜上的几十个分枝,每一枝都是和不同材料进行侧交的,需要一个个分开脱粒,边脱粒边记录数据:角果数、粒数、千粒重、杂交的父本和母本……

何秀英经常通宵达旦忙着工作,在科研院所里,至少需要好几位大小伙子合作完成。儿女劝她休息,她说如果不做完,数据搞混就糟糕了。“老头走了,就给我留下这些油菜……”何秀英经常看着试验地出神。

  沈克泉有两儿四女,为了油菜科研,筹钱的筹钱,帮工的帮工。大儿子沈昌华夫妇外出打工赚的钱全补贴家里搞研究;2006年正月初二,小儿子沈昌健的爱人朱春贵上山砍树搭大棚,山陡路湿,一脚没踩稳,滑下来,腰部扭伤落下后遗症。沈昌健的两个女儿,更是从小就跟着父母下地帮忙。

  沈昌健既要在地里忙活,又要负责外联。

  湖南省农科院、贵州省安顺市农科所、四川省南充市农科所、华中农业大学、中国农科院油料作物检测中心……都曾留下他们请教专家的足迹。

  2007年4月的一天,沈克泉晕倒在地里。医生说:“这是劳累过度,营养没跟上。”正是油菜盛花期,沈克泉每天工作12个小时。从家里到试验地来回4公里路,每天就吃一顿饭。在诊所打完点滴回来,沈克泉又下地了。

  多少个夜晚,沈昌健一觉醒来,看见父亲房里还亮着灯。由于不是科班出身,沈克泉买了大量油菜育种方面的书来学习。

  邻居沈绪华说:“我真服了这一家子,长期一盏马灯支在地头,没日没夜地干。我也劝过:研究是科学家的事情,我们农民搞,太苦了。可沈老是怎么回答的:搞科研就是要吃得苦,耐得烦!”

  弥留之际,沈克泉将家人叫到床前——

  “坚持下去,一定会成功的!”

  2009年12月8日,沈克泉把家人叫到床前:“我没时间了。油菜事业不要丢,坚持下去,一定会成功的!”

  医生诊断,沈老患有结核病,劳作时脱衣服受了凉,咳嗽不止,结核球挡住呼吸道,生命垂危。

  几天后,沈克泉去世,终年70岁。

沈老的一生是伟大的,他为我们农民树立了榜样。”追悼会上,村主任一席话让大家动容。

  家人遵从遗愿,将沈克泉葬在离试验地不远的山坡上。他们懂得,“让我日夜守护这些油菜”是老人最后的心愿。

  “一定会成功的!”这遗言,成了一家人不倒的信仰!

  今年3月,因科研急用,沈昌健找村干部又借了1万元钱。去年向银行贷款8万元,还没还上。一家人为杂交油菜欠下了不少债。

  环顾沈昌健家,没几样值钱东西,除了两台用于冷藏种子的冰柜。

  天井里,摆满了装着种子的小盒子。盒子是自制的,将硬纸盒剪、拆、粘,用订书机订成。在沈家,这样的盒子有上千个。

  费用始终是问题。1996年夏,沈克泉端起饭碗扒了两口又放下:“昌健,把车卖了吧。”

  当时沈昌健和妻子开客运中巴车,每天纯收入200元,是全家最大的经济来源。“已经欠了几万元,家里已经没东西可变卖,能借的人也都借了,请人做事还没给工钱。”

  父亲的话让沈昌健说不出“不”字。卖掉中巴车,解了燃眉之急。

  沈昌健夫妇俩已经好些年没买衣服了。朱春贵一条毛巾用了5年,破了几个洞。除了来客人或请帮工,家里极少吃肉。早餐两元,中餐3元,晚餐3元——这是女儿沈玲在大学里一天的开支。

  大家的帮助一家人铭记在心。2005年,县委书记吴友云支持1万元科研经费;2008年,县长谭本仲特批两万元经费;2009年,常德市科技局支持3万元。常德市澧县涔南乡农技员陈章华一直支持他们,又出钱又出力;县科协副主席沈文祥向上级领导写信反映沈克泉一家的情况;省直有关部门领导赶赴现场考察,给予了精神鼓励和一些物质支持。

  还是不够。沈昌健承诺每年给合作的大学数万元科研经费,但这笔钱至今没筹到。2009年成立的油菜研究协会的8个骨干人员,约定每人年工资15000元。因为拮据,只能发3000元。

  油菜研究进入了新阶段。湖南省澧县国家油菜示范园负责人李远华来信报喜:“沈油杂202新品种,试验5亩,亩产225公斤,与2010—2011年度全国参试的35个杂交油菜比较,具有以下优势:茎秆粗,分支多,抗性好,荚长角密,籽多饱满,抗倒伏及抗病虫害和抗冰冻能力强。今年测产预计亩产达到250公斤左右。这个产量可排到全国前三了!”

  “专家说,我国植物食用油自给率只有38%,而适合种油菜的冬闲地还有1.2亿亩。如果我们的贵野A不断繁育出产量高、油质优、抗性好的品种,对国家作出贡献,那就是我的中国梦。2015年我们的品种有望通过省级审定。如果推广100万亩,一亩保守增产50公斤。按每公斤6元算,可为农民增收3亿元呐!”

  沈昌健描绘着油菜花开的美好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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