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我们的人民好”

“还是我们的人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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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教员从1952年10月下旬天津之行开始,到11月1日的安阳之行结束, 历经天津、济南、徐州、河南、平原3市2省,一路不辞艰辛,不顾鞍马劳顿,一边考察, 一边讲学,既有喜悦,又有忧患,更有博论,有褒奖,有童趣。此一段历史,我觉得有必要分大篇幅一一道来,意在使读者详细了解一个真正的、真实的人民领袖。他那忧国忧民的情怀, 平凡而伟大的人格,对部下教育之良苦用心,无不为后世之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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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文。

  上午10点钟,教员离开小顶山,在滕代远、赵武成、宋致和陪同下,缓缓朝黄河铁桥工段门口走去。工段队长乔廷选一眼认出了毛泽东,他和梁世久急忙上前与教员握手问好。此时,罗瑞卿乘坐的专列已经从黄河北边返回来了,教员东登上专列,向黄河北岸驶去。滕代远把乔廷选和梁世久介绍给教员,他说:“这两位是黄河铁桥工段的队长,他叫乔廷选,他叫梁世久。” 教员一听就高兴了,说:“真巧啊,两个修桥的,一个姓乔,一个姓梁,两个姓合在一起,正好是‘桥梁’,真是太好了。”他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中华牌香烟,对两位队长说:“请抽烟。”二人连连摆手说:“不会,不会,谢谢主席。”

  乔廷选取出有关材料,准备向教员汇报。教员看他们非常严肃,就亲切地说:“随便谈,随便谈。”乔廷选就放下材料,汇报了铁桥5次加固的过程。教员说:“了不起,你们有功劳。”乔廷选又汇报了安全情况,还说铁桥加固后行车速度每小时提高到30公里。教员问:“那为什么现在车还这样慢呢?”滕代远说:“现在车速慢,是想让主席多看看桥梁。” “好一个机灵的滕代远,不愧为军事家。”教员说完哈哈大笑,滕代远与大家也跟着笑起来。专列越过铁路桥,教员下车后,突然转身往回走,说:“我再看看大桥。”众人也只好随着他往回走。教员走到河边,弯腰拾起一个小薄石片向河中甩去,小石片在水上跳跃了几下钻入水中,后边有人称赞道:“主席抛石片的水平很高啊!” 教员笑着说:“不行了,与年轻时比差多了。”

  此时铁路工程师刘鸿钧过来了,教员一听说是工程师,就和他攀谈起来。他听说刘鸿钧是壬辰年生人,说道:“那你长我2岁。” 教员又问:“这黄河大桥是何时所修,桥梁多长?”刘鸿钧说:“这座桥是光绪二十九年,也就是1903年由比利时贷款建的,1905年建成,1906年4月正式通车。全长3015米,102孔。维修前只能通过轻型机车,每列火车要分两次过,速度还要在每小时5公里以内。经过我们5次加固,有所改善,但还需要对桥墩子进行稳固处理。” 教员问:“处理后还能使用多少年?”刘鸿钧说:“大约6年吧。” 教员对刘鸿钧的汇报很满意,紧紧握着他的手说:“谢谢,谢谢!”刘鸿钧激动地说:“这是毛主席领导的好。”侯波悄悄地拍摄下了教员和工程师握手的这一瞬间。

  2

  下午3点50分,教员一行终于来到了人民胜利渠渠水注入卫河的汇合处——饮马口。毛泽东问:“为什么叫饮马口?”赵明甫说:“传说这里原来叫赵庄,到明朝末年,有几个大官驻在新乡南街,他们的马倌每天经过这里到卫河饮马,所以这里后来就改叫饮马口了。”毛泽东看着汇合口,又问潘复生:“农民对‘引黄济卫’有什么看法?”潘复生说:“很受群众的欢迎。这项工程极大地提高了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群众说,蒋介石为了4大家族的利益,扒开花园口,造成了连续多年的黄、蝗、匪患;在党和毛主席领导下,人民才翻了身,过上了好日子。” 教员说:“还是我们的人民好,是你们的‘引黄济卫’好。”

  教员大概是真的累了,他在河畔的草地上坐下来,一会儿又头朝北脚朝南躺下,用手支撑着脑袋,后来干脆双手一伸全身着地,自言自语地说:“啊,到小黄河了。”罗瑞卿、滕代远、汪东兴见教员躺在地上,只怕他受凉,潘复生、赵明甫等地方领导人见毛泽东如此,更不知如何是好;王鹤滨医生埋怨说,活动安排这么多,主席身体能受得了吗?正在大家悄声议论束手无策之际,教员竟发出了鼾声。摄影师侯波一看可高兴了,这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她将照相机对准教员,调好镜头,“咔嚓”一声按下了快门。没想到这微弱的响动,竟然惊醒了教员,他睁开眼,看看大家,才知道自己睡着了,笑笑从草地上站起来。潘复生、赵明甫等人歉意地说:“主席,太累了吧?”“不累,我到了小黄河,很高兴。”

  11月1日,教员的专列继续北上,进入岳飞的故乡汤阴县,教员突然对罗瑞卿说:“到了汤阴站,我要下去看岳庙。”罗瑞卿吃了一惊,便想法竭力劝阻,并说已经给汤阴县负责人打了招呼,要来汇报工作。还不到9点,专列进入了汤阴火车站,徐徐停下来。汤阴站台的东南方向,有一个歌颂岳飞的碑林,在这片碑林中,有个典雅的小亭子,亭子中央立有一尊1942年汤阴县知事张直主持镌刻的岳庙指路碑,叫《岳忠武王故里》碑。

  教员不能去岳庙了,就走上小亭,站在《岳忠武王故里》碑的正面,端详着这6个圆润、奔放的大字,微微点头称赞。尔后,他转向碑的左侧,默读《七言律》,又转向碑的右侧,看了“镌刻经过”,最后在碑后停下脚步,仔细观赏《岳忠武王故里》碑,又小声念起了碑文:“宋岳飞,字鹏举,汤阴人,……少负气节,沉重寡言,家贫力学,好左氏春秋孙武兵法……,力未冠,能挽弓三百斤,弩八石……靖康初破敌有功……飞绝酒,帝为飞营荑,飞力辞,或问天下何时太平,飞曰: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天下太平矣,卒夜宿,民开门愿纳,无入者,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卒有疾,亲为调药,诸将远戍,遣妻慰其家……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终以不附和议,为桧所害……”此碑高大且文字较多,教员看起来很是吃力,有时不得不仔细辨认,但他还是耐心地一字一句地读完了碑文。他的眼睛盯着署名处的24个小坑,这显然是用锤子打掉的人名,便摇摇头,遗憾地问当地公安局长:“这8个立碑的人的名字,为什么都给打掉了?”公安局长报告说:“他们都是汉奸,群众恨它们,才给打掉的。” 教员说:“汉奸想借岳飞给他自己扬名于世么,这是历史,不必打掉,留下来让他们做反面教员,人民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还是遗臭万年。”

  3

  后面教员一行人到了袁林。

  袁林就是袁世凯的墓地,称为袁公林,简称袁林,位于安阳市北郊2.5公里的太平庄北面,北依韩陵,南临洹水,始建于1916年6月,建成于1918年6月,占地9万多平方米。其建筑设计沿袭民族传统形式,又吸收近代西方建筑特点,形成了一组中西合璧的陵地建筑群。那么袁世凯墓为什么不称“陵”而称“林”呢?原来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最初也是想效仿历代帝王,把他老子的墓地称为“袁陵”。徐世昌却表示反对,他说:“项城生前称帝未成,未曾身居大宝,且已取消洪宪年号,如果采取袁陵之名,实为不妥。林与陵谐音,《说文解字》上所载陵与林二字又可以互相借用,避陵之名,仍陵之实,这多好啊!”于是,袁克定便弃“袁陵”之称而谓之“袁公林”。

  教员一边吃着香蕉一边又给大家讲起了袁世凯,他说:“袁世凯是你们河南项城人,是一个大官僚地主。他在项城有很多土地,又在安阳搞了这么多土地。袁世凯特别惯于耍两面派手法,他从天津小站练新军起家,混入维新派,骗取了光绪的信任。戊戌变法时,他当面慷慨陈词,要实行兵谏,诛杀荣禄,软禁慈禧,拥戴光绪;但暗中又向荣禄告密,用出卖维新派的代价,换来了直隶总督兼外务部尚书的头衔。宣统初年,清廷已看出袁世凯有野心,要杀他,又怕袁世凯一伙造反,便令其回家养‘足疾’。袁世凯看中了安阳这个地方,来到洹上隐居。名为隐居,其实他一刻也没有闲着,他与自己在各地的势力紧密联系,伺机以动。”

  教员换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又讲了起来:“武昌起义后,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力量直接威胁清廷的命运,清廷又想起了袁世凯,让他镇压革命。袁世凯借机要挟民主革命派和清廷,大耍手腕,窃取了大总统的位置,不久又搞复辟。由于他倒行逆施,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引起全国人民的反对,只当了83天的皇帝就见上帝去了。可见逆历史潮流而动,肯定是短命的。

  讲到这里,有人说,像袁世凯这样的历史罪人,应当把他的坟平了。教员说:“不要平嘛,还要保护好,留作反面教材。”

  教员看看偏西的太阳,对曹幼民、程耀吾说:“还有什么要看的吗?” “门外还有两处。” “那好,既然来了,就看个彻底。”说完,他起身拉了一下曹幼民,两个人并肩而行,来到了玉带桥。小桥不大,但很精致,下面有流水。距玉带桥200米处,有一座很有气势的照壁。按照迷信的说法,照壁挡视线,“坟山贯气”。教员欣赏着那高超的建筑艺术,又问曹幼民:“这袁世凯祖上在项城,为什么在这里做茔?”曹幼民略加思索,说:“一般地说,皇帝去世,要离开祖坟,另造皇陵。袁世凯虽然是个短命的皇帝,也要遵奉这个习惯。洹上这片土地,西边与殷都遗址相连;西北则与邺城相连;洹北、漳水则是曹操战胜对手的古战场;洹南是大平原;洹上村是块风水宝地。袁世凯生前在这里隐居一段时间,并从这里东山再起。从各方面说,袁世凯都会满意的。” 教员高兴地说:“你曹幼民真能识破袁世凯的良苦用心,不愧安阳人民的领头人。”

  其实“袁项城”在弥留之际嘱其儿辈“扶柩回籍,葬吾洹上”,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曹幼民是不可能知道的。这个原因只有袁世凯的后人才知道。

  他的三女儿袁静雪在《我的父亲袁世凯》一文中是这样说的:“我父亲的兄弟姐妹,一共9人。除了我的大伯世敦是嫡出的以外,其余兄弟5人、姐妹3人都是庶出。我父亲的生母是刘氏。……后来,我祖母刘氏死在天津。当时我父亲任直隶总督。他请了假,搬运灵柩回转项城安葬。但是我的大伯世敦,认为刘氏不过是一位庶母,所以不准入祖坟正穴,可是我父亲却和他争执了很多次,由于大伯坚决不答应,最后只得另买了新坟地安葬。从这以后,我父亲和大伯世敦就不再往来。还由于这个原因,以后就定居在彰德的洹上村,不再回项城老家,直到我父亲做了总统,他们老兄弟俩还是不相闻问的。”袁世凯正是因为生母未被尊重而愤然迁籍,从此一去不回原籍了。

  再说下午2点钟,教员一行乘车离开袁林,驶向火车站。教员走近专列,与潘复生、曹幼民一众省市领导人握手告别,他说:“安阳是个好地方,战略地位很重要,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你们要好好工作,把安阳建设得更好。”大家都说:“请主席放心,我们一定不辜负主席的期望。”

  晚上10点钟,教员回到了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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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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