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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没有超阶级、跨民族的文学标准?没有。就是同一个国家和民族,也没有同一的文学标准。有人崇尚丰腴,有人崇尚苗条。有人崇尚豪放,有人崇尚含蓄。这个道理很简单。
任何国家和民族,都有自己的光鲜的一面和晦暗的一面。就像个人一样,只喜欢夸耀自己光鲜的一面,晦暗的一面却从不愿与人谈起。国家、民族,也是一样。
有人描写某些少数民族的陋习,会引起该少数民族的抗议,国家会以“伤害民族感情”为由禁止出版发行。因为我们国家政策是尊重各民族的风俗习惯,尊重而不能伤害各民族的情感。虽然其他没有被描写陋习的民族可能会欣赏那种描写。
国家之间也是一样,西方人崇奉基督,我们应该尊重。中国人崇奉祖先,也应该得到尊重。既不能以中国人的标准说西方人愚昧迷信,也不能以西方人的标准说中国人没有信仰。中国有没有晦暗的一面,有。西方国家有没有晦暗的一面,也有。我们以中国人的审美标准去描写西方国家,诋毁、揶揄他们习惯、爱好,可能会引起国人的欣赏。但因为会伤害别人的感情,我们不能这样去做。同样,诋毁、揶揄中国人习惯、爱好的描写,西方人也会欣赏。有些人希望得到西方人的欣赏,朝着西方人的欣赏爱好去努力创作自己的文学作品,这无可非议。但我们一定要清楚,西方人欣赏只是西方人欣赏,决不意味着中国人也欣赏。我们还要清楚一点:西方人的文学标准决不会高于中国人的文学标准,也不会高于阿拉伯民族和其他国家民族的文学标准。世界性的文学标准是不存在的。即使有,也不可能只有西方人才能懂,才能把握。西方人只是更懂西方文学标准,就像中国人更懂中国文学标准一样。
阶级之间,文学标准更是不同。印度诗人泰戈尔,我认为他的代表作是《两亩地》。因为这篇作品充分展示了诗人的人民性品质。中国新诗百年,何功伟(又名何彬)的《奴隶恋歌》无疑是一座高峰。但资本势力控制的文坛,介绍泰戈尔却不提《两亩地》,百年新诗选居然没一个选本有《奴隶恋歌》。
总之,世界上没有超阶级、跨民族的文学标准。诺贝尔文学奖只是西方标准的文学奖,跟中国某个县文联搞个文学评奖没有差别,没有高低之分。因为外国人不可能比中国人更懂中国文学。只是诺贝尔文学奖有大资本做支撑,炒作、宣传的范围更大一些,奖金更丰厚一些而已。它虽然在世界范围选拔作品,但它是根据西方标准、西方资本势力的标准选拔作品。它没有世界性。中国人不认可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不奇怪。相反,中国人认可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才奇怪。因为中国人有中国人的文学标准,我们不可能跟着印度人崇拜牛,也不可能跟着西方人欣赏诋毁、揶揄中国人习惯、爱好的文学描写。当下诺贝尔文学奖更多意识形态导向属性,其获奖作品甚至西方人也不是从文学上欣赏它。因此,中国人崇拜诺贝尔文学奖,炒作、吹捧、高看诺贝尔文学奖,是非常荒诞的事。